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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傻春分集剧情介绍

[作者:lgkia]
2012-09-17 11:54

  电视剧傻春分集剧情介绍

  第1集

  母亲临产头一天让大女儿素春去买鸡蛋,素春走出大院正好遇见弟弟素觉被两个不学好的同学打劫。老鹰来了母鸡要拼死守护小鸡,何况自己就把自己当成弟妹们的守护神的大姐。她容不得外人欺负弟弟,那双从小就干活非常有力气的大手,像抓“鸡贼”一样把弟弟的两个同学拎到老师面前。

  在素春的脑子里,老师如同父亲一样神圣,只要把不学好的同学押送到老师面前无需多言,况且她和老师很熟,自己就是在这个学校上到小学四年级,因门门考试不及格,被母亲勒令辍学,从此失学在家当了“佣人”。她的话虽然只有两句,但是能讲出“恶恐人知,便是大恶”,自然让备课室别的老师惊讶,衬托出她的身上有父亲潜移默化的深深烙印。

  为弟弟打抱不平丢了买鸡蛋的篮子,只有用那“两半截”的衣摆兜着鸡蛋回家。常理讲完全可以向母亲讲出“事实”,免遭母亲责骂。但那样就不是“傻老大”了,从她的嘴里要是说出赵家宝贝儿子如此窝囊,“爱子如命”的母亲反而会遭到鸡毛掸子的“刑法”。再说了,素春不是一个“爱告状”的大姐,她本身就是一个极像母亲的“护犊子”,不就是挨说几句嘛,母亲天天如此,司空见惯了。

  有母亲许敏容在,素春就没有闲着的时候,洗衣服做饭干家务,那只是一般性的常态。许敏容十月怀胎,大腹便便,无时不刻不在给木讷的大女儿“下命令”。“傻老大”不离口,话语间又随时可以流露出母女俩那种“亲,又非亲”,“母女,非母女”,熟到双方一撅屁股就知道拉的什么屎的程度。母女俩的语言和动作是有趣的,外人是听不懂的。素春的一句“还没带响呢嘛!”能折射出赵家有很多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女人生孩子是有时间过程的,疼痛只是宫开的开始,正常人宫开十指是个相当长的过程)。孩子生多了自然就是助产士,许敏容生了六个孩子了当然有她的经验,虽然预产期是第二天,为了预防万一,她要产婆晚上到家来睡。产婆来了就没有素春睡觉的地方,素春当然不愿意,随便一个借口就可以不去叫。小妹是素春带大的,睡醒之后一系列的举动用以揭示母女反差,只有长时间的积累才能做到如此一般。

  素春干活一向没有条理,更谈不上什么统筹,她只是用勤劳和勤奋来弥补先天不足。而许敏容是带有旧社会“大小姐”习气的母亲,只要听她数落“傻老大”,就可以看出她不是不会干,而是一种变相的懒惰。许敏容心里最大的事情莫过于肚子里的孩子是男还是女,关系到丈夫的愉悦还是埋怨。围绕着母亲肚子里的“男女”?成为赵家当前最主要问题,自然也是素春最关心的事情。童言无忌,从小孩嘴里猜出“男女”,在没有先进医疗设备的年代是老百姓最常用的,也是最相信的方法了。小妹所说的“男女”,恰恰是家人所不希望的,加上素春的脑子少了那么一点,母亲许敏容必然诚惶诚恐。

  妹妹们陆陆续续下学回来了,每个人都与傻春有不同的相处方式。二女儿赵素眠表面上文质彬彬,却以一种孤傲姿态对待大姐;三女儿赵素不与二姐则不同,半块柿饼塞进大姐的嘴里,显现出那么融洽。尽管嘴里喊的是恰如其分的“两半截”绰号,还是要把同学追她的“小秘密”告知大姐,然后又表现出虽然喜欢,又没有忽视大姐有点可爱的傻。

  第2集

  四妹赵素晓就不一样了,尽管大姐去学校已经送去一块水果糖,她下学晚了,素春还是要表现出比母亲还要担心。素晓的心理反应是对“傻大姐”的修饰,一年不称呼“大姐”,就是在这个家庭长大了和“懂事”了的标志。反衬出傻大姐在这个家庭的另类,不然就不是“傻春”了。妹妹不叫大姐,是素春最担心的问题了,二姐、三姐也好,素觉也好,过去是怎么与之相处过来的,昭然若揭。

  父亲赵宇初回家吃饭,可谓是一个大家庭,谈得上和谐和惬意。从父亲没有进家门,母亲的一句“你爸回来了”,孩子们顿时整装肃容,足可以看出父亲在家的地位。当孩子们以为母亲在骗人,赵宇初又真的露面了。这种“夫未进,妻先知”,是老一代人中恩爱夫妻的共有特色。反映出母亲与大女儿之间,母亲毕竟是母亲,尽管素春那么崇拜父亲,在这一点上难与母亲比拟,用以区分母亲与大女儿之间的真实位置。

  父亲网兜里的六个苹果引出“苹果事件”。在事件的发生发展过程中,淋漓尽致地展现赵家每个人的性格,确立素春在这个家庭的“傻”位置。“重要和不重要”之间,透出每一个人鲜明的个性。母亲为了一个苹果“折腾”大女儿,起因是为肚子里的“男女”?赵宇初祈盼男孩,许敏容不管由衷不由衷,一定描绘出自己一定生男孩的举止和喜好。赵宇初知道大女儿不会说谎话一定要问,素春不经意间给母亲下不来台,就成了“苹果事件”的导火线。一个苹果对于赵家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许敏容要小题大做,故意整治这个木讷的傻老大。

  赵宇初并不想打女儿,素春的“傻”又不得不打,她让父亲下不来台。那个年代“父亲尊严”何等重要,孩子们的思想品德教育往往是靠“杀鸡给猴看”的方式。大姐替妹妹挨打,表现出的冤枉,不是一种冤枉,自己认定理该如此,是深层揭示“傻春”的个性化,和傻春为了弟妹们什么都可以做。素眠事不关己,熟视无睹。素不玩世不恭的性格马上彰显,竟然敢当着父亲为大姐打抱不平,也正好给父亲一个下台阶的机会。但是过后素不一定要告诉大姐,爸爸即便是知道是素晓偷吃的也不会打她,素春不以为然,恰恰反映了素春心底最深的是“只要能为妹妹做点什么,其它都不重要。”

  姐妹之间感人的情感,其实不过是很小的一个举动。当素晓等待她人睡着了的时候,从被窝里拿出偷来的苹果让大姐咬一口,报答大姐替她挨打的恩情,大姐心底的东西真实再现,她只为了妹妹叫一声“大姐”。素晓从上小学开始就没了尊称,这在素春心里比什么都重要。当妹妹看着大姐胳膊上的血道,含泪叫出“大姐”的时候,素春的泪水是往肚子里流的。

  母亲的预测灵验了,外面下着大雨,肚子里的小生命蠢蠢欲动了,可是“苹果事件”早已让素春把产婆的事情忘的光光的,搂着素晓沉浸在“大姐”的梦乡,父亲在心急之下又叫了“傻春”。

  雨中,素春为了产婆张妈的酬劳,显现了素春的聪明一面。产婆要求增加“十斤粮票”的酬劳,而素春等到了大门口才表态,“不就是一剪子的事”。不仅仅说明母亲在生素处的时候,素春已经掌握了接生的方法,关键是素春会选择说出不给涨价的时机。产婆已经到了门口,“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再说了“谁跟到手的粮票有仇啊”,只有赶紧去接生。

  一声婴儿出世的哭声,划破了大院的寂静,赵家第七个孩子出生了,果然被小妹言中了,又是个女儿。许敏容流下眼泪,没有看孩子一眼。素春去叫醒对妻子生儿子没抱希望的爸爸。父亲给老七起的名字叫“小楚”,苦楚的楚,反映了他此时此刻的心里,素春倒是蛮高兴。

  第3集

  何大壮是个局长,也是赵宇初的老战友。两口子没有生育能力,一心想从赵宇初的孩子中过继一个。早晨,他是掐算着来的,带来了猪头、猪蹄、猪大肠等慰问品。当官的达成某种目的,说话稍微描一下,赵宇初心里就明白了,但他是不会答应的。

  这种慰问品对伺候月子的素春来说,无非是增加干活的强度。她要照顾母亲和照顾婴儿,还要关照四岁的小妹素处。洗衣服,洗介子,烧水做饭,烫猪毛,炖猪蹄,加上母亲的絮叨,可谓四脚朝天了。小楚吃了母奶很快就反应出消化不良,哭起来吵得许敏容心烦意乱,西屋的邻居陈刘氏也来凑热闹,借机想占“傻春”的便宜。她们之间的邻里关系很复杂,夹杂“官大官小”和“谁怕谁”的问题。素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小楚又哭了,再次拉奶拌儿。素春认定是因为母亲吃的油水过大,奶水含油量过高,小楚吃了不消化,才“拉奶拌儿”。母亲不以为然,让素春喂消化药也不能屈了自己的嘴。要是干活什么的,素春不会和母亲顶嘴,可是涉及到妹妹小楚的健康,她可不管母亲乐意不乐意,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许敏容瞪着眼睛没办法。

  父亲回家,饭桌上又是清炖老母鸡,又是猪头肉,那个年代可谓过年盛宴,弟弟妹妹乐不思蜀。母亲坐月子的屋里只有小米粥和咸菜,许敏容故意躺在床上装出委屈,可是大家在外面吃饭没人搭理她,一气之下,掀翻了粥锅,演变成了傻老大“虐母事件”。赵宇初看看撒在地下的小米粥,又看看妻子委屈的眼泪,再看看堂屋的鸡鸭鱼肉,无论是谁也会上火。“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母亲,何况是坐月子的”。孩子们也惊讶了,从来没见过母亲受傻春的虐待。赵宇初毕竟是赵宇初,素春自信的眼神让他压住了火。听了素春的辩言,赵宇初心中有了数,“又不是化学工程,也不是机械原理,比科学还复杂”。可是妻子许敏容说的不无道理,“天下哪有婴儿吃母奶吃出病来的?”等待父亲裁判之前的那一刻,孩子们感觉要天塌地陷。但是,谁也没料到父亲的裁判结果偏袒傻春,“实验三天,如果小楚还是拉奶拌儿,老大承担一切责任”。

  如此裁决,岂能接受。许敏容不吃不喝,不让丈夫睡觉。赵宇初再三解释不管用,他了解妻子,用了激将法方才了事。赵宇初想喝点酒,找出了花生米让素春去炒。当他隔窗看见女儿们围着小楚,有说有笑给她洗澡,这一幕居然感动了赵宇初,看到了一个家和谐的氛围。

  夜深了,已经筋疲力尽的素春,还要抱着小楚哄她睡觉。她摇晃着妹妹唱着童谣,把全院的灯都唱灭了,把全家人都哼睡了···

  不用三天,只需要一天多,小楚不再拉奶拌儿了。素春高兴得不得了,母亲嘴上不服气,可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健康成长,咽了哈喇子也得付出。素春反而倒过意不去了,适当的给母亲加营养餐,母亲嘴上赌气不吃,一转眼把几小块排骨一扫而光。照顾母亲坐月子的大鱼大肉,便宜了弟弟妹妹们,美味可口,尽情享用。等素春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无疑只是剩菜剩饭,荤菜的盘子干净的像洗过一样。

  文化大革命一阵风的刮起来,当素眠、素不戴着红袖章走出校门,看见同学一身国防绿,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不免有点醋意。同学的爸爸不过是小小的十八、九级而已,咱爸十四级,姐俩却买不起一辆自行车。素眠倒是挺有把握让爸爸给买一辆,素不警告二姐不能自私,要买一起买,必须买两辆。

  谁料想,赵宇初一夜之间成了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靠边站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赵宇初的心情糟透了,还要极力的掩饰。许敏容倒是升官了,街道办事处东门外居委会副主任。这太符合许敏容的口味了,与素春的说话态度都带着官腔,对待邻里们就更别说了,完全是一副领导的气派。素春自然也乐,母亲大人把家里的生活财权全部交给了她。

  第4集

  家里的气氛很活跃,可当看见父亲阴沉脸回家,即刻鸦雀无声了。素眠、素不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及买自行车的事情。素春和母亲也小心谨慎的看着赵宇初的脸色,不敢多说话。“从今天开始,全家所有的开销一切从简。”父亲一个月只能拿回工资的三分之一,素眠和素不买自行车的事情化为泡影。素不想出了一个办法与二姐商量,素眠不敢去做,素不挺身而出找到了后院的彭老师。彭老师早就青睐赵宇初收藏的鎏金佛像,愉快地买下了。姐俩偷买两辆自行车,不敢让家里人知道,骑车回家把自行车锁在前院,但是这件事瞒不过素春的眼睛,家里的任何事情,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

  赵宇初预感到形势愈加不利,开始整理自己的书房,将所有“四旧”和“反动书籍”藏起来,这时他发现自己喜爱的“佛像”不见了,压了几天的火,终于像山洪一样暴发···。许敏容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素春,事情由来已久,三年自然灾害,素春就背着母亲暗地里救助后院的刘姥姥,二十斤面粉她买十八斤,五毛钱的肉买四毛五的,一毛钱的菜买八分的,省下来钱暗地里给了刘姥姥。素眠不希望爸爸查出真相当然要推波助澜,她说了一件事,更让全家惊讶。大年二十八那天,她去商店买本的时候看见刘姥姥花了十多块钱买了一身新衣服。一个从来靠院里人救济穿衣的人,怎么能买得起衣服?素春本来就被母亲的“聪明”说傻了,素眠讲的更让她惊讶,的确这些事情都是她干的。素春明知道是素不偷的佛像,更知道她们俩买了自行车,但是她不会说出来,只是像做错事的孩子,一副求得父亲原谅的眼神。父亲脑袋有点懵了,满脑子就是他失踪的佛像。一声怒吼“跪下!”素春一哆嗦,扑腾就跪在了地上。赵宇初满屋乱找,素觉反应快,赶快递上鸡毛掸子。可是赵宇初没有打,突然静了下来,责令素春即刻找回佛像免遭挨打,如果找不回来,必遭重罚。赵宇初命令儿子上树去摘柳条,谁也不知道父亲要干什么。

  素不有点怕了,与素眠商量,卖了自行车赎回佛像。素眠不同意,讲了很多理由,其中说到父亲“靠边站”心情不好,过了这一阵就会没事了。关键是那个佛像本来就是“四旧”,不卖了也得砸了。讲的不无道理,文革时期的道理一套一套的。素不担心“两半截”会挨打,素眠则不在乎,见怪不怪了。

  素春上哪里去找佛像呀,张口想问素不,又怕伤了妹妹的自尊心,不就是挨打么,她准备咬牙挺过去。她抱着小楚拉着小妹在街上漫无目的乱走,脑子里还在想刘姥姥买衣服的事情:(闪回)刘姥姥就一个儿子,自然灾害那年突然一命呜呼,生活十分艰难,素春时常暗地里照顾她。今年,眼瞅着要过春节了,刘姥姥好几年没有添一件衣服了,素春实在看不下去,把菜窖里一个破旧的紫铜手焖子罐给卖了,一共卖了十二块五毛七,给了刘姥姥十二块,让她添一身衣服。想到这儿,素春去了刘姥姥家,她让刘姥姥帮她照看一会儿小妹和小楚,大义凛然的回家了。她的想法很简单,不能让小楚和小妹看到她挨打后哭。当然,她没有把这一切告诉刘姥姥。

  素觉把柳条送给父亲想问干什么用,被父亲吼了出去,许敏容也吓得不敢进屋问了。当赵宇初用柳条编了一个鞭子,母亲方知大事不好,赶紧让儿子告知“傻老大”千万不要回家。素觉根本不把大姐当回事,一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当素春进屋,许敏容让她快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其实,赵宇初还是想以恐吓为目的,只要找回佛像就没事了,万万没想到素春并不害怕。

  第5集

  父亲两次提示她找回来就没事了,素春回答就一句话,说的也很坚决,“我找不回来。”素春的态度激怒了父亲,一声怒吼“跪下!”,举起柳条鞭子就打,素春一声声惨叫。许敏容从来没见过丈夫如此发火,想进去阻拦,遭到丈夫呵斥。

  惨叫声招来了弟弟和妹妹,招来了邻里,大家都趴在窗户看。素不哭着冲进去救大姐,谁知刚一开门,被父亲无情的鞭子打出来,幸亏素不躲闪得快,她的魂魄都吓飞了。爸爸从来没有过这样,她不敢再进去了,哭着喊着把邻里们骂走。也许是中院的动静太大了,刘姥姥觉得不对劲,问了小妹方知大事不好,赶紧往中院跑。

  赵宇初咆哮着追问素春东西哪里去了?素春的衣服已被打撕烂,跪在地上就是一句话不说。赵宇初甚至都嚎叫了:“你怎么就这么木啊!”他真的没办法下台了,只有用鞭子乱舞,换来的是素春一声声惨叫。素不和素晓哭的不像样子了,许敏容也哭唱着“这可怎么办呀!”素眠一副冷相,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这就是走资派。”书房的门突然开了,刘姥姥冲了进去,一把抢下打得剩下很短的鞭子,她流着眼泪诉说了一切。“难道我儿子死了,没人照顾我,就这么一个傻闺女孝顺我一下就值得你这样吗?”赵宇初惊恐了,他不知道他在打一个“三从四德”的亲生女儿,突然感觉是在打自己,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如此之举,受不了的是素春,抱着爸爸的腿哭喊着“不是的,是我错了,爸爸···”。赵宇初流下一行金子般的眼泪,全家哭成了一团。

  夜晚,赵宇初在喝闷酒,许敏容指责丈夫不该下如此狠手,“打两下就得了?”赵宇初只有听着的份。他担心很多事情,担心许敏容出身不好,担心工厂没了生产,担心国家这样搞下去会是什么结果。许敏容也担心起来,担心丈夫的靠边站让街道办事处知道了,免去她的“大官”。

  素眠、素不庆幸素春救助刘姥姥,掩盖了她们偷买自行车的事情。素不用自己买自行车剩下的钱给大姐买了一包点心偷偷塞给了素春,素春问佛像之事,方知卖给了彭老师。小楚坐在大姐身边,素晓骑在大姐的屁股上为大姐伤痕累累的后背擦药,小妹为大姐的两个胳膊擦药。姐妹相依的语言让人往肚子里流泪。因为这次事件与素眠有关,加之素眠是学校红卫兵的小头目,她与爸爸的隔阂产生了起点。素眠教育素春,“天下没有你这么傻的,既然你是做好事行善,为什么不跟爸爸说出来?那样还会挨打嘛!”她说爸爸已经变成一个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清晨,赵家先冒起了炊烟,东屋的马大婶塞给了素春一包白药,换来的是可以暂停做饭烧炭。西屋的陈刘氏与后院的顾家母亲窃窃私语,挑拨离间,说赵宇初被打倒了才拿素春撒气,没料到让素春没鼻子没脸奚落了一通。爸爸似乎没脸吃女儿做的早饭,又不好道歉,阴沉着脸说了声“不吃了”,拿包就走了。素春拿上早点追出大门,赵宇初再次被感动,他能说什么呢?素春看着爸爸边走边吃的背影,开心地傻笑了。

  自行车事件引起“四旧”话题,母亲护着父亲说话话,被素眠驳得体无完肤。她列举了大量事实,尤其是从书房里拿出《金陵春梦》,“这是什么?这是写人民公敌蒋介石的!”她拿出《红楼梦》更是振振有辞:“这是什么?这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她居然会背诵里面的诗句,这让素春佩服的五体投地。素眠说这些都会成为反革命的罪证。母亲许敏容不以为然,可是素春害怕了,她担心爸爸那么多书籍和宝贝被毁。

  第6集

  学校“停课闹革命”,素眠、素不很忙碌,戴着宽宽的红袖章,骑着不带后座的自行车,不是抄“地富反坏右”的家,就是参加“大批判”,最后连素觉也参与进去,他说这比上学好玩多了。抄别人的家,吓坏的是素春。她想出了一个藏东西的办法,壮着胆子跟爸爸说,赵宇初笑了。

  深夜,素春摇晃着小楚,等她熟睡之后开始了自己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爸爸的书籍和古董藏进后院的菜窖里。素春整整干了一晚上,在菜窖里用母亲提供的塑料床单将书籍捆上,用蜡封好,把古玩瓷器装箱,还觉得不踏实,又拿铁锹在菜窖里挖了一个洞,将三件爸爸平时最喜爱的瓷器埋了起来。等一切就绪了,天已经亮了,素春又点燃了炊烟。俗话说,隔墙有耳,素春在菜窖的频繁出入,引起了后院人的猜疑,并且告知了中院的陈刘氏。

  素眠和素不写大批判稿需要反面教材,想起了爸爸的书房有这样的书籍。当她俩走进书房惊呆了,书柜里书籍不仅没了,连同古玩不翼而飞了。她俩问素春,素春不会说谎话,但是也不会告诉她俩,只是傻乎乎的望着妹妹,所问非所答,换来的是一句“死榆木疙瘩”。她俩去居委会找母亲,发现妈妈许敏容可牛了,说话打官腔,嘴里还竟是“文革”的新名词。母亲当然不会告诉东西的去向,随便编了一个瞎话就把两个闺女骗了。

  素春这个家中财权“司令”,对于素晓、素处和小楚三个最小的妹妹来说,那真的是司令,宁可节衣缩食也尽一切可能满足妹妹们的愿望。打咯吱纳鞋底做鞋,买布头做衣服,背着小楚领着小妹去鸽子市用粮票换油票(因为家里都是女孩,吃得少粮票就有富余),倒粮票的大婶误以为小楚是素春的孩子,素春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挺高兴。这个时期素春与三个小妹妹的关系达到了一个新阶段,是那么和谐,那么自然,那么有生活的气息。素晓也不显得那么自私会算计了,开始让着小妹,有点姐姐的样子了。

  好景不长,赵宇初被戴上“叛徒”帽子,赵家的形势急剧逆转。文革要深入持久的发展,上纲上线要有靶子,工宣队捕风捉影,抓住赵宇初解放前为了地下兵工厂曾经国民党特派员有说不清的“密切”联系,把赵宇初打成了“叛徒”,这样就由人民内部矛盾转化为敌我矛盾,给赵宇初挂了牌子(牌子上是叛徒赵宇初的名字和红色的大叉)。赵宇初挂着牌子回家,院里的邻里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素春急眼了,摘下爸爸的牌子就给扔了,拿起火钩子要和西屋的陈刘氏玩命。

  素眠的第一反应“完了”,不仅是红卫兵头当不成了,连红卫兵的资格也会被取消。“黑五类”子女,政治前途,远大抱负,一切化为泡影,在恐惧中度过了整个夜晚。素不的性格所致,劝二姐想开点,“不当就不当,有什么大不了的”。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素眠、素不、素觉的红卫兵资格都被取消了,让“狗崽子”深刻反省,站在革命一边,揭发父亲的反革命嘴脸。

  许敏容不用街道办事处通知就不上班了,她有自知之明,经过“三反五反”和“四清”啥不知道。她没有埋怨丈夫,“怨就怨我的出身不好,连累了你”。许敏容在院里抬不起头了,一向仰着头走路,目中无人的她,也要吃陈刘氏的“瓜落儿”。平时对她尊重的邻里都躲着她,后院顾家还翻脸不认人了。但是,她们谁也不敢招惹傻春,“一个缺心眼的丫头,犯起混来可没轻没重”。正是因为素春的“傻”,赵家还不至于在院里被“践踏”。

  赵宇初终日不讲话,回家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屋里喝闷酒。素春见不得爸爸受委屈,又和爸爸说不上话,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爸爸被邻里们嘲笑。她每天一到快下班的时间,背着小楚站在大门口等候。直到摘掉爸爸脖子上的牌子,拿着牌子从影壁墙的右边小道溜着回家,生怕别人看见。

  第7集

  赵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吃饭的时候素眠再也不喊“起立”了,素春看不下去就要提醒,素眠就是不开口。素春索性自己喊“起立”,可是只有小妹站立,别人动也不动。素眠把“起立”归罪于“四旧”,她说出的话让家人大吃一惊,赵宇初看着自己平时最喜爱的女儿,突然间一种生疏感,可他又能怎么样呢?

  变化之二,也是素春最担心最可怕的。二姐、三姐都不去学校了,没有脸面出门,整天“遒”在屋里。

  变化之三,母亲又在家了,收回了素春的管家大权。她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素春就是她的出气筒,鸡毛掸子时不时的要“光顾”大女儿。

  素眠发现小妹们不听她的话了,这可触及到素眠内心极强的自尊心。在这个家,大姐不是素春而是她。素眠的聪明,只需两个回合就把素觉、素晓和小妹拢在她的旗下,一切都须听从她的指挥。以后素春在说什么,弟弟妹妹没一个听她的,只有刚会叫“妈”的小楚,背在她的身上还能听她的指挥。弟弟不拿她当回事没什么,可是素晓说出的话,小妹开始不叫“大姐”了,足足让素春哭了一晚上。父亲睡不着觉,发现素春在哭。父亲和她讲了很多,爸爸说的话,素春铭刻在心,“家和而不败,姊妹争,必家破。家不是一个人的,和谐也需要付出”。素春想开了,开始鼓励小妹们听二姐的话。这一来,素眠反倒无地自容了,赵宇初想办法让素眠进民航局机场,素眠不再生不逢时的埋怨父亲,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赵家的厄运临头了,工宣队长带着大队人马抄家来了。“抄家”一无所获,这让工宣队没有想到。正在素春得意,许敏容庆幸之际,陈刘氏把素春夜间诡秘行踪告知了工宣队中的远房表弟刘侃。刘侃为了立功,带人将菜窖里的“罪证”找到,赵家一派狼藉。

  工宣队为了监视赵宇初的“反革命”表现,让赵宇初腾出两间房子派刘侃进驻。那个年代工宣队就是“上帝”,谁敢不听?尽管素春认定是陈刘氏一家所为,半夜用弟弟的弹弓子碎了她家的玻璃,引出一场乱子,可是还得给人家腾房子。女儿们搬进了书房,儿子赵素觉在堂屋搭了一个铺,只能这样凑合了。

  刘侃半夜总想偷听赵宇初在屋里和许敏容谈话内容,可是有素春晚上抱着小楚在走廊里晃动,就是不能得手。刘侃和老婆商量,采取调虎离山之计,将素春这个赵家守护神引到大门口,他没有听到赵宇初有对社会不满的“反动语言”,反而听到了素眠谈论进民航局机场的事情。如此重大发现,一个正在接受审查的“叛徒”走资派,居然还在走后门,工宣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素眠的事情也搅黄了。

  素眠把自己的不幸仍旧归结于爸爸的“不清白”,素春容不得任何人说爸爸,和素眠第一次吵了架。她哪里说的过素眠,被噎的直翻白眼。素眠的话让父亲听见了,赵宇初跟素眠急眼了,“想造老子的反是吧?人有歪念,天必惩之!”拿起鸡毛掸子就要打素眠。素春一把抱住爸爸,“爸爸,你不能打呀!素眠是糊涂了,她是爱你的呀!”幸亏许敏容出现,素眠才免遭挨打。父亲被气得夺门而出,许敏容说二女儿不该和爸爸这样,可是她的“理论水平”怎么能敌张口就是文革词汇的素眠。

  素春把恨全部集中在刘侃这个“奸细”上,砸了刘侃家窗玻璃泄忿。赵宇初被工宣队带走了。出气归出气,赵家的生活陷入了极端的困难。

  第8集

  许敏容大手大脚惯了,工宣队又不让丈夫回家,自然也拿不回来工资,稍微有点积蓄也用完了,连买菜的钱都不多了。素处和小楚看到街坊邻居的孩子吃冰棍,馋的一个劲唆手指头,素春于心不忍,只有硬着头皮去找母亲,许敏容无奈。没有油水的饭菜,孩子们的胃口就大,而且越吃越多,都集中在中午一顿吃,因为早晚都是粗粮。中午吃米饭,素春咬着牙多蒸了一碗米,满满的一盆饭,三下五除二就剩下盆底了。素眠吃饭比较慢,一碗饭刚吃完,弟弟素觉已经吃了三碗了,伸手还让站在一边的大姐盛饭。素春拿着饭碗看着素眠,希望素眠说不吃了,可是素眠扒了碗底的两口饭,也不抬头,将饭碗往旁边一放,意思还要接着吃。这一下可难为坏了素春,她真的不知道该给谁盛饭。素觉索性起身自己去盛,将饭盆刮得叮咚直响,刮出了半碗饭坐下就吃。素春没辙了,掰了半个窝头给素眠,素眠看都不看窝头一眼,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擦了一把眼泪起身走了。孩子吃不饱饭,母亲心里不是滋味,看着桌子上的两盘空菜盘子和一碗腌萝卜条,眼泪吧哒吧哒掉在了饭碗里,扔下饭碗进了里屋。大姐站在一边看着一个个吃饭碗抹嘴走了。只有苦涩的味道在心里。素春刷碗回来,突然发现五斗橱里还有点挂面,闻了闻笑了,赶紧座上锅,滴了一滴油,用葱花呛锅煮了一碗挂面汤。素春说二姐没吃饱饭,素处说她也没吃饱,委屈的用小手开始擦眼泪。

  素春到菜站旁观察,盘算怎么才能不花钱就能弄到菜叶,“大伯,您脚底下的烂菜叶能给我么?”素春上前试探着问。卖菜的大伯从上至下打量一番素春,两半截的衣服和裤子,虽然不邋遢看上去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接下来素春说出的话让菜伯很高兴,“行,这丫头懂点规矩。那边有个破筐,是脚底下的你就都捡走。”素春不一会儿捡了大半筐。许敏容去看车间监督劳动改造的丈夫,赵宇初让她以后不要来,以免无事生非,顺便说了何大壮想替养小楚的事情,不更名改姓,念完小学再还给赵家。许敏容当即表示同意,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加上小楚还要吃牛奶,能减轻不少负担。赵宇初说容他再好好想一想。

  素春在院门口等待卖菜的大伯,不一会儿菜伯果真来了,见到素春已经把菜帮子,菜叶子择好了,码放的整整齐齐,不禁夸素春讲信誉,让她明天再去菜站,说是又来了新菜还要给她,不过一定要等那个卖菜的大婶不在的时候再下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这个人有个毛病,一个小时就上一趟厕所,知道了吗?”素春学父亲说话,理道一套一套的,“我爸说了,人要为善,只讲一个让字便可立身处世;再讲一个理字就可顺理成章了。”菜大伯夸她有家教有学问,不巧正赶上西屋陈刘氏出院门,连损带挖苦,一口一个傻春,还暴露了她是走资派的子女,大伯赶紧搬着菜筐走人了。

  弟弟妹妹们还想吃包子,素春又去了菜站。虽然菜婶没来上班,可是菜伯说什么也不给了,总得有个阶级立场不是。素春说什么也不走,帮着搬菜干杂活,再次感动了菜伯。这样,素春又弄回了一筐菜帮子、菜叶。母亲给了两毛钱去买肉,一脸横肉的滚刀肉为了报复素春,故意卖给素春一块坏了的肉,说只要过油就不会拉肚子。素春贪便宜,两毛钱给了足足有半斤,一斤猪肉八毛五呢,何乐而不为。

  全家食物中毒非同小可,吃的少的上吐下泻,吃的多的发高烧,一岁半的小楚虽然吃了一个,但是她哪里有抵抗力。只有素春没吃,她是舍不得吃,想留着明天给小妹和小楚,一家人住进了医院,整整占了两个病室,许敏容刚刚要来的工资全部赔了进去。一家人这个气呀,躺在病床上哎呀呀的捂着肚子骂素春。素春一一赔罪都没有用,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第9集

  素春的性格所致,她是不会放过滚刀肉的。第二天上午回家拿了弹弓子就去了副食商店。正当她躲在门后想下手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滚刀肉手里攥的一块钱忽然间不见了,绝对没有放进钱盒子里。素春来了精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滚刀肉,又有一个人给了一块钱,同样是他装作找钱的样子,在手里瞬间消失了。这回素春看的清清楚楚,跑过去大声叫嚷抓贼,副食店主任以为她来捣乱,素春和滚刀肉叫板,在主任的逼迫下,最后滚刀肉脱了衣服真相大白。原来滚刀肉胳膊肩膀上绑了两串连好的皮筋,上班前把皮筋的前端分别套在两个手指上,当他受到一块钱的时候,就用皮筋往钱上一套,只要一松手,一块钱就顺着套袖进了袄袖里。据他交代,用这种方法贪污了一年,一共获赃款700多块钱,在当时可不是个小数字。素春说什么也不走了,滚刀肉害得她一家全部进了医院,不赔她医药费去了医院也没脸见母亲和妹妹们。主任调查核实了情况,加之素春立功除害,付给了她全部医药费。素春回到医院,正好看见何大壮叔叔两口子来探望许敏容和孩子们,他承担了全部医药费,许敏容见素春进门,不住地使眼色不让何大壮接着说,可素春在别的上面傻,对待母亲她可不傻。况且她对何大壮叔叔老实送给她家东西,就是没好事。素春坚决不要何叔叔的钱,把自己讨回来的钱交给母亲,何大壮两口子知趣的走了。

  第二天,母亲指使素春去买东西,而且一定要吃西街上的米糕。素春走了,何大壮两口子把小楚接走了。

  素春疯了一样满医院找小楚,歇斯底里的抓住护士的脖领子,不给人似乎要吃了她。素眠、素不都来劝素春,但是她俩不能了解小楚在素春的心里是什么位置。素春彻底崩溃了,放声大哭,哭声不仅感动了医生护士,让母亲也不得不流下眼泪。收不了场,素不也向母亲求情,许敏容吼叫了,“这是你爸爸的决定!”素春说什么也不信,但是情绪稳定下来。出了医院边走边念叨:爸爸不会的,不会的···

  一直到许敏容和孩子们出院回来,她依然谁也不理,马大婶说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没睡觉了。家人谁劝也不行,最后小妹拿着一块馒头,大姐、大姐的叫着,抱着大姐往嘴里塞,素春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搂住小妹一起哭,马大婶和邻里们都掉下了眼泪。

  素春罢工,不做饭不洗衣服,许敏容没有办法只有自己亲自动手,一肚子怨气,“这年头红卫兵罢课,工人罢工,还他妈有女儿罢母亲的。”许敏容认为素春也就是闹腾一两天,“回头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傻老大!”

  素春去了工厂,没有找到父亲,却看见了老书记挂着走资派的牌子正在扫工厂的马路。素春从他那里打听到了何大壮的住址,于是直奔何大壮家。她躲在门口,留了一个心眼没有进去,又返回家,开始准备实施她的逃亡计划。不管是素不还是素晓,谁跟素春说话也不理,只有小妹叫一声大姐还答应。她看着小妹,想把小妹也带走,可是没有这么做,只是瞧瞧地叮嘱小妹,相信大姐一定会回来接你。素春觉得很饿了,拿了一个窝头就着咸菜大口吃起来,突然想起一件事,放下窝头就奔了后院。

  后院的旮旯拐角(也称小后院),彭老师家的母鸡刚刚下完鸡蛋,彭老师抓了一把米给它,从鸡窝里掏出热乎乎的鸡蛋,一转身吓了一跳,猛然发现素春站在他的身后,“你,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没有?”素春冷冷地盯着彭老师一句话不说,这倒让彭老师感觉浑身不自在。“鸡蛋好吃么?不是供我爸爸的那个老佛爷的吧?”素春声音不高,可彭老师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用意,不好意思笑了。

  第10集

  他知道别看素春傻乎乎的,可是喜欢认死理儿,一旦闹出个什么动静来,在这偏僻的旮旯,邻里们不知该怎么看他。“这样吧素春,彭老师我一向不夺人所爱,你把素不叫来,当面锣对面鼓,我把东西还给你们家。”素春这才说出真实来意。彭老师马上又笑了,“是,是便宜了点,可我跟素不说过了,等我走了我把这间房子送给她。”素春乐了,“那就是说这鸡已经是我家的了?”素春不想听他说什么了,打开鸡窝门伸手抓出那只公鸡,拎着翅膀说道:“留着它干什么,又不会下蛋,白浪费粮食。”说完就走。彭老师傻愣了,自己的话说的很满,又不能阻拦。素春拎着公鸡又转了回来,一把抢过彭老师手上的鸡蛋,“屋里应该还有吧!”说着进了屋。果真篮子里还有半篮子鸡蛋,将新下的鸡蛋放在里边,一手拎着公鸡,一手拎着鸡蛋篮子走了,所有这一切彭老师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素春已经无影无踪了。彭老师摇头叹气,“领教,领教了!嗨···鸡也飞了,蛋也没了,呵呵,鸡飞蛋打。”他无奈地走进了屋。

  素春一切准备停当,别人没有丝毫察觉,晚上家人睡觉了,她悄悄地走出房门,想了一下又返回母亲屋里。她向母亲发出最后通牒:“我要是把小楚找回来怎么办?”母亲回答很坚决,不用你找,到时候小楚自然会回来。你就是找回来,我也把她送过去。素春决心下定,不再说什么了。出了门将五斗橱里的熟鸡蛋装进包裹里,她毅然决然的走了。可是她又转回来了,走进屋里看着小妹和其他妹妹她流下了眼泪,往每个人的枕边放了一个鸡蛋,挥泪而去。

  何大壮家住独门独院,素春推了一下大门,里边紧锁着。素春找了一个棵树爬上了墙头翻了进去。她蹲在窗户下嘴里默默地念叨着,“夜猫子该哭了”,果不其然,小楚的哭声响起,屋里边乱了套。素春将大门栓开开做好抱起小楚就跑的准备。素春敲门,何大壮老婆一眼认出素春,知道大事不好就她不让她进屋。素春哭了,跪在地下央求只看一眼行吗?她哭叫着小楚,小楚听见了大姐的哭喊声,更是大哭起来,一个大姐跪在外边哭着求见,一个幼小的妹妹哇哇地哭喊着,这情景让何大壮两口子傻眼了,也震惊了。没有养过孩子的何大壮,这才发现什么是姐妹真情,他没有理由不让素春进门。

  素春疯了一样冲进屋抱着小楚哭,小楚却像经过一次失去亲人的经历懂事了一样,幼小的手给大姐擦眼泪,嘴里还哇哇地要说话。这个场面不能不让何大壮两口子感动,赶紧给素春倒水,让她坐下,“这样吧,看你也和小楚分不开,不行的话你也来我家。”素春横眉冷对,一番话说的何大壮张口结舌,素春抱着小楚就向外面走,保姆和何大壮的老婆要拦她,何大壮示意让放行。

  素春抱着小楚消失在大街上,她在疯狂地跑着,紧紧地抱住小楚,生怕再次被别人抢去···

  妹妹们醒了,意外地发现了煮鸡蛋,素不急眼了“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素眠说道:“这还不明白,傻春去找小楚,离家出走了。”全家炸窝了,一帮穿着裤衩背心的姐妹们大喊大叫。许敏容进门才意识到昨晚素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赶紧让素眠和素不去何大壮家。素觉不高兴了,为什么没有我的鸡蛋?这个傻老大,回头我不治死她!他抢了小妹手里的鸡蛋就跑,小妹哇哇大哭。

  姐俩赶到何大壮家已经晚了,素春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了。素眠关心她的前途,希望何叔叔帮她一把,逃脱上山下乡的命运。何大壮满口答应下来,让素眠经常带着小楚来一趟,哪怕是一个星期来一次。他哪里知道素眠根本就不太关心妹妹们的事情。

  许敏容坚信素春身上没钱没粮票,用不了一天就得饿回来。素不主张去找,“两半截认死理,一旦不回来怎么办?”素眠不冷不热地说“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造反有理,根据这个道理,于是就反抗,就斗争,就干社会主义!”素不决定自己骑车去找,母亲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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