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妮可和彼得却合伙做了一见很不光彩的事。放着许多值得参观的地点不去,却又把我们带回昨晚去过的圣十字教堂。诚然,进圣十字教堂是在我们的计划之内,但不是现在。我要逛完市中心,走过老桥,参观完博物馆再来。结果,到了圣十字教堂广场,又不进教堂,却把我们拉进一家皮货店,在里面大搞服装秀,浪费了两个钟头!本来准备去乌菲孜博物馆碰碰运气也只好作罢。乌菲孜博物馆之所以不应错过是因为里面有许多大师作品,所谓MASTERPIECE。没办法,只好先进圣十字教堂参观,看到了加利略,米开朗几罗等的墓葬,但丁的衣冠冢等。佛罗伦萨人也是势利得很,但丁在世时要把他撵走,等他死后出了名,又想把他的尸骨要回来。维罗那当然不给,两城市现在还在打官司。我们在维罗那也看见了但丁的塑像,不过没有罗密欧与茱丽叶那么热门。这圣十字教堂里还葬得有其他佛罗伦萨名人,如上世纪中的原子学家费米等。虽然,我窃以为搞原子弹的和搞炸药的(瑞典的诺贝尔),不应当得到什么荣誉,他们的破坏性太大了。
吃完饭,又吃完吉拉多,全家才在我的极力主张下前往碧缇宫。这碧缇宫在河对岸的山坡上,是美第奇家族的新居。为了方便他家人从旧居到新居的方便,还特意修了一条空中长廊。过河的那一段,就修在老桥上。所以我们现在看到那桥的怪模样,原来是有原因的。最上面一层的小窗户,就是长廊的窗子。桥两边的长廊,也是高高地架在市街上面。不是美第奇家的人,不能使用那条长廊,真是特权阶层,比许多帝王还专横。现在的佛罗伦萨人,得了美第奇家长袖善舞的真传,十分会做生意。一个碧缇宫,分成四个博物馆,每个分开买票,好像也可以买联票。不过这倒也符合我们的需求。我们选了DEGLIARGENTI和花园的联票,好像是7EURO一人。花园修的很壮观,沿着山势,台阶一级级的修上去,很有意式花园的特点。现在还稍早,若是五月份来,鲜花盛开,一定更加漂亮。花园中间,矗立着佛罗伦萨唯一的埃及方尖碑,可见美第奇家族的势力。须要注意的是只有欧盟国家的学生和老人才能享受折扣。所以中国若实行票价双轨制也无可厚非。
其实,佛罗伦萨的精华,正是从碧缇宫下来,通过老桥,走向美第奇旧宫的那一段。只有走在这段路上,你才能亲自感到佛罗伦萨的脉搏。不单单是这里有众多精品店,有许多衣着入时的俊男美女,最主要的是这里的人气,也就是我们中国人所说的旺。它这里的旺是古老,一般来说,古老和兴旺不大容易弄到一起。我们中国人说让古老的文明焕发青春,其实是把古老的东西拆了重建,也就是令人恐怖的拆迁。这一点,应该向欧洲国家学习,而不是学美国。而现在看来是在向美国学,起码是在学那不伦不类的香港,搞反了。
写到这里,我的意大利游记就准备结束了。其实第二天我们还去了比莎,参观了著名的比莎斜塔,晚上到了罗马之后又去了所谓意大利双美之餐,就是在正式的意式晚餐中欣赏意大利歌剧片段。但实质上可记的不多,就在此从略了。
在佛罗伦萨的当晚,由妮可带领,去了佛罗伦萨城近郊的一处塔斯干尼农庄,去欣赏意大利民歌和意大利塔斯干尼暴吃大餐(FEASTDINNER)。巴士开过阿诺河,又经过米开朗几罗广场和广场四周的漂亮住宅区,在塔斯干尼乡下曲曲弯弯地开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来到一处乡村饭店。
仲春的意大利,晚间还略有寒意。但一杯当地特产的蓝色葡萄酒,马上提高了人们的兴致。只听说过蓝色的多瑙河,还真没有喝过蓝色的葡萄酒。一般的葡萄酒是白色和红色,也有琥珀色或深红色。不同的季节里,有时可以酿造出紫色或者桔红色。但这蓝色葡萄酒可是第一次听说,更是第一次品尝。看着手里这一杯蓝得不真实的液体,我真怀疑它是不是化学试剂。没等我拦阻,我那不到饮酒年龄的儿子已一仰脖把那一杯“甜东西”一饮而尽,连说“好喝好喝”。尝一尝,还真不错。我虽然不善饮,但一沾唇,就知道那酒上不上头,值不值得喝。今天这酒,颜色怪异,很吸引人,但还真不难喝。
一阵优雅的歌声从邻室传来。早些时候来的客人,已经玩得很高兴了。我们呢,则要先把肚子填补一下。否则空腹饮酒,饶是那蓝色葡萄酒度数再低也不成。不过,我的预测还真不准,人家的蓝色液体还舍不得给我们多喝。就是那一小杯,然后就上普通的红酒和白酒了。当然,这些酒也很不错。前面讲过意大利餐的顺序,这里的开胃菜,因为是山乡,就没有海鲜,而是我说喜爱的各种烤时鲜蔬菜。面包和蔬菜沙拉,则大盘放在桌上,随自取用。这烤时鲜蔬菜大约有二三十种。想前几天在罗马诺沃纳广场,一小盘就要9欧元。手中这一盘不得三四十元?见众人堆得满盘满桌,妮可马上来劝,说好吃的都在后面,众人哪里理她。主食当然是意大利通心粉,各种各样再加各种味道,不错。众人又是一阵狼吞虎咽。这也怨不得大家,你说的就是暴吃大餐嘛。
到此时,音乐家们才转进来,大概他们也是算好了时间,看我们暂时告一段落,才有机会欣赏他们的歌曲。意大利人爱唱歌世界有名,而且毫不掩饰他们对歌剧歌曲的喜爱。在纽约时就知道,意大利餐厅里的服务生都唱得一口好歌剧。有的还在剧团里客串,等机会。想当年,举世闻名的歌唱家多明哥不也是这样唱出来的吗?明天在比萨,那把我们从巴士停车场拉到塔下的穿梭车上,会正放送着热情洋溢的意大利民歌。每个车厢的前端都有标示说:“您正听到的这段歌曲是本车司机自我演唱,自我录制。如果您愿意支持司机的歌唱事业,你可以花10欧元向他购买他的CD。谢谢。”这段广告词,对那司机来说,大概和意大利的统一宣言一样重要。
然后是二道餐,地道的塔斯干尼烤羊,猪排和小牛肉,我儿子开怀大嚼,这大餐他可没有亏本。然后唱歌,然后又喝酒;唱歌助兴,喝酒助兴,那么这意大利人最高兴的就是这些个了吗?NO,意大利人最高兴的,对了,还是足球。
临别意大利的头一天,我们又回到罗马,歌剧晚餐之后,妮可特意让巴士拉我们到罗马的足球场去品位一下。她说:“是的,意大利人可以没有音乐,意大利人可以不喝葡萄酒,意大利人甚至可以没有工作,但意大利人决不能没有足球!”她说的意大利人可能是指意大利男人。要是意大利的女人嘛,我看是意大利女人可以没有音乐,意大利女人可以不喝葡萄酒,意大利女人甚至可以没有工作,但意大利女人决不能不穿衣服!哦,我的意思是名牌衣服,意大利女人穿得还漂亮得很呢。当然,衣服包括意大利女鞋。
巴士离开球场,沿着灯火通明的罗马时髦街道驶入夜幕低沉的波喀塞花园,妮可决绝的声音还在夜空中廻荡:“意大利可以离婚,意大利人可以饿饭,意大利更不在乎谁上台谁下台(对啊,那该死的贝卢斯科尼终于下台了,在这意大利的春天)。意大利只在乎有没有足球!”也许,下次来罗马时我应该争取去看一场真正的意大利足球赛?我不是在许愿泉扔了硬币,表示我可以再来罗马的吗?当然,一定得是罗马所在的拉齐奥对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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