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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经典语录摘编

[作者:atokl]
2013-10-29 16:15

     鲁迅经典语录摘编,来看下:

     (1)「巨大的建筑,总是一木一石叠起来的,我们何妨做这一木一石呢?我时常做些零碎事,就是为此。」《致赖少麟》一九三五年

  (2)「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的说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随感录四十一》一九一八年

  (3)「多有『不耻最后』的人的民族,无论甚么事,怕总不会一下子就『土崩瓦解』的,我每看运动会时,常常这样想:优胜者固然可敬,但那虽然落后仍非跑至终点不止的竞技者,和见了这样竞技者而肃然不笑的看客,乃正是中国将来的脊梁。」《这个与那个》一九二六年

  (4)看罢,他们是战胜军国主义的,他们的评论家还是自己责备自己,有许多不满。不满是向上的车轮,能够载着不自满的人类,向人道前进。

  多有不自满的人的种族,永远前进,永远有希望。

  多有只知责人不知反省的人的种族,祸哉祸哉!

  《不满》一九一九年

  (5)「即使艰难,也还要做;愈艰难,就愈要做。改革,是向来没有一帆风顺的,冷笑家的赞成,是在见了成功之后……」《中国语文的新生》一九三四年

  (6)「在要求天才的产生之前,应该先要求可以使天才生长的民众。——譬如想有乔木,想看好花,一定要有好土;没有土,便没有花木了;所以土实在较花木还重要。」《未有天才之前》一九二六年

  (7)「中国人自己诚然不善于战争,却并没有诅咒战争;自己诚然不愿出战,却并未同情于不愿出战的他人;虽然想到自己,却没有想到他人的自己。」《一个青年的梦译者序二》一九一九年

  (8)「在中国,尤其是在都市里,倘使路上有暴病倒地,或翻车捽摔伤的人,路人围观或甚至高兴的人尽有,有肯伸手来扶助一下的人却是极少的。」《经验》一九三三年

  (9)「我总觉得洋鬼子比中国人文明,货只管排,而那品性却很有可学的地方,这种敢于指摘自己国度的错误的,中国人就很少。」《两地书之廿九》一九二五年

  (10)「我先前的攻击社会,其实也是无聊的。社会没有知道我在攻击,倘一知道,我早已死无葬身之所了……我之得以偷生者,因为他们大多数不识字,不知道,并且我的话也无效力,如一箭之入大海。否则,几条杂感,就可以送命的。民众的惩罚之心,并不下于学者和军阀。」《答有恒先生》一九二七年

  (11)「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牺牲上场,如果显得慷慨,他们就看了悲壮剧;如果显得觳觫(即恐惧颤抖),他们就看了滑稽剧。北京的羊肉铺常有几个人张嘴看剥羊,仿佛颇为愉快,人的牺牲能给他们的益处,也不过如此。而况事后走不几步,他们并这一点也就忘了。」《娜拉走后怎样》一九二六年

  (12)「中国人不疑自己的多疑。」《我要骗人》一九三六年

  (13)「我独不解中国人何以于旧状况那么心平气和,于较新的机运就这么疾首蹙额;于已成之局那么委曲求全;于初兴之事就这么求全责备?」《这个与那个》一九二六年

  (14)「只要从来如此,便是宝贝。即使无名肿毒,倘若生在中国人身上,也便『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时,美如乳酪』,妙不可言。」《随感录三十九》一九一九年

  (15)「可惜中国人但对于羊显凶兽相,而对于凶兽则显羊相,所以即使显凶兽相,也还是卑怯的国民。这样下去,一定要完结的。」「我想,要中国得救,也不必添甚么东西进去,只要青年们将这两种性质的古传用法,反过来一用就够了;对手如凶兽时就如凶兽,对手如羊时就如羊!」《忽然想到.七》一九二五年

  (16)「中国人不但「不以戎首」、「不为祸始」,甚至于「不为福先」。所以凡事都不容易有改革;前驱和闯将,大抵是谁也怕得做。然而人性岂真能如道家所说的那样恬淡;欲得的却多。既然不敢径取,就只好用阴谋和手段。以此,人们也就日见其卑怯了,既是「不为最先」,自然也不敢「不耻最后」,所以虽以是一大堆群众,略见危机,便「纷纷作鸟兽散」了。」《这个与那个》一九二六年

  (17)「中国人原是喜欢『抢先』的人民,上落电车,买火车票,寄挂号信,都愿意是一到便是第一个。」《为翻译辩护》一九三三年

  (18)「死者倘不埋在活人心中,那就真真死掉了。」《空谈》一九二六年

  (19)「中国的孩子,只要生,不管他好不好,只要多,不管他才不才,生他们的人,不负教他的责任。虽然『人口众多』这一句话,很可以闭了眼睛自负,然而这许多人口,便只在尘土中辗转,小的时候,不把他当人,大了以后也做不了人。」《随感录廿五》一九一八年

  (20)「中国人有一种矛盾思想,即是:要子孙生存,而自己也想活得长久,永远不死;及至知道没法可想,非死不可了,却希望自己的尸身永远不腐烂。」《老调子已经唱完》一九二七年

  (21)「愈是无聊赖,没出色的脚色,愈想长寿,想不朽,愈喜欢多照自己的照片,愈要占据别人的心,愈善于摆臭架子。」《古书与白话》一九二六年

  (22)「中国公共的东西,实在不容易保存。如果当局者是外行,他便把东西糟完,倘是内行,他便把东西偷完。」《谈所谓「大内档案」》一九二七年

  (23)「中国人没记性,因为没记性,所以昨天听过的话,今天忘记了,明天再听到,还是觉得很新鲜。做事也是如此,昨天做坏了的事,今天忘记了,明天做起来,也还不是「仍旧贯」的老调子。」《老调子已经唱完》一九二七年

  (24)「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无声的中国》一九二七年

  (25)「穷人的孩子,蓬头垢面在街上转,阔人的孩子,妖形妖势,娇声娇气的在家里转,转大了,都昏天黑地的在社会转,同他们的父亲一样,或者还不如。」《随感录二十五》一九一八年

  (26)「中国大约太老了,社会上事无大小,都恶劣不堪,像一只黑色的染缸,无论加进甚么新东西去,都变成漆黑。可是除了再想法子来改革之外,也再没有别的路。我看一切理想家,不是怀念『过去』,就『是希望将来』,而对于『现在』这一个题目,都缴了白卷,因为谁也开不出药方。所有最好的药方即所谓『希望将来』的就是。」《两地书》一九二五年

  (27)「我先前总以为人是有罪,所以枪毙或坐监的。现在才知道其中的许多,是先因为被人认为『可恶』,这才终于犯了罪。」《可恶罪》一九二七年

  (28)「无论从那里来的,只要是食物,壮健者大抵就无需思索,承认是吃的东西。惟有衰病的,却总常想到害胃,伤身,特有许多禁例,许多避忌;还有一大套比较利害而终于不得要领的理由,例如吃固无妨,而不吃尤稳,食之或当有益,然究以不吃为宜云云之类。但这一类人物总要日见其衰弱的,自己先已失了活气了。」《看镜有感》一九二五年

  (29)「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就证明着国民性的怯弱,懒惰而又巧滑。一天一天的满足,即一天一天的堕落,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在事实上,亡国一次,即添加几个殉难的忠臣,后来每不想光复旧物,而只去赞美那几个忠臣;遭劫一次,即造成一群不辱的烈女,事过之后,也每每不思惩凶,自卫,却只顾歌咏那一群烈女。」

  《论睁了眼看》一九二五年

  (30)「中国人的虽然想了各种苟活的理想乡,可惜终于没有实现。但我却替他们发现了,你们大概知道的罢,就是北京的第一监狱。这监狱在宣武门外的空地里,不怕邻家的火灾;每日两餐,不虑冻馁;起居有定,不会伤生;构造坚固,不会倒塌;禁卒管,不会再犯;强盗是决不会来抢的。住在里面,何等安全,真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了。但缺少的就有一件事:自由。」

  《北京通讯》一九二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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