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城市碎片
《一一》将近三个小时的影像细腻而漫长,其间没有大起大落,只是一直温和的诉说,讲述那些我们日夜重复的事情。喜悦或悲伤,皆是内敛而克制,无论是NJ,婷婷,还是洋洋。影片还原的是本来的生活,然而正因这样的真实,看片的过程始终笼罩在一种夹在着伤感与无奈的氛围当中。看那些情爱起伏,我们或许反而不曾动情;可看这平淡的真实,却叫人沉重起来。
作为杨德昌生前最后一部电影,《一一》里看不到《麻将》中“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式的说教,看不到《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里想要改变世界的少年和残酷青春,看不到《恐怖分子》中刺骨的绝望和虚拟的结构。但是透过影片稳定的镜头和舒缓的音乐,导演用一种宽容、温和的方式总结了自己的电影和我们的生活,像片名一样为我们一一道来。
杨德昌不动声色地用这部影片继续表达着他对电影的理解:告诉人们不知道的事情。就好象影片中的小男孩洋洋一样:“我只能看到前面,看不到后面,这样不是就有一半的事情看不到了吗?”“婆婆,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你知道我以后想做什么吗?我要去告诉别人他们不知道的事情,给别人看他们看不到的东西。我想,这样一定天天都很好玩。”这位在美国做了七年计算机工程师的导演,让我们思考看似美好的生活背后那一半看不到的事情。
《你那边几点》:如此销魂的长镜头
父亲离世后,来到天桥摆摊卖手表的小康同母亲一样,虽自觉与其并无多少情感,却无法摆脱其在精神上的无处不在。因为一块可以显示出巴黎与台北时差的手表,小康结识要去巴黎的湘琪,自此,精神抑压的他以为同巴黎取得了某种形式的关联,获得某种虚空的安慰。
当小康通过把时钟调快7小时、观看电影《四百击》等形式来表达他对湘琪暧昧的思念时,远在巴黎的湘琪也并没能从生活中找到多少积极的意义。无论同性还是异性,她均无法从他们身上得到想要的温暖。
此时的蔡明亮已经渐渐形成了对长镜头和丰富的场面调度的偏爱。其实,电影从根本上讲都是泛蒙太奇的,再长的镜头也会有跳转,就像《海上钢琴师》所言,“再好的故事也终会续无可续”,影像直接敲碎文字的逻辑性,并同时封闭单维思辩的通道。他是在学习怎样客观的观察和模想现实,就像清少纳言手把手教我们什么是“有趣的”,什么是“可憎的”。看多长镜头,你能轻易的辨识出生活中的电影性——从而混淆虚实,不辨梦醒,自然奇妙。当然,各地各人各时的趣味观都不尽相同,而这就更加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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