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秋佳节,阖家团圆的日子,却让我这辈子难已忘记。
我一大早起床,做各种口味的月饼,还准备着今天家庭聚餐的菜肴,忙前忙后都是我一个人。
婆婆只是到厨房扫了一眼,叮嘱我今天有一个贵客一起过中秋,让我做的丰盛点。
我本想问婆婆贵客是谁,可怕婆婆不高兴,便埋头手上的事没问。
婆婆一直不喜欢我,觉的是我高攀了她们顾家。
我会跟我老公顾一沉结婚,我一直觉的是个梦。
七年前,我在民政局门口躲雨,顾一沉像神一样的走到我面前,问我,愿不愿意跟他结婚。
我被顾一沉那张俊朗的脸闪瞎了,莫名的点头同意。
婚后七年,顾一沉不是加班就是出差,我们见面的日子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但他会让助理送我各种各样的礼物,尤其是每个节日,礼物都会不一样。
就这样,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昨天,我踌躇了大半天,鼓起这辈子的勇气给他发了个信息,问他今年会不会回家过中秋,他回了一个会字,这一个字,就足够我高兴好几天,累死累活我也愿意。
我昨天还特意去买了那种诱人的衣服,准备和他造一个我们的宝宝。
我算过了,这几天刚好是排卵期,很有机率怀上。
七年了,我其实做梦都想生一个他的宝宝,然后一家人幸幸福福。
“都好了没?一沉马上回来了。”婆婆又来了厨房,言语听的出的冷漠。
我一点都不介意婆婆的语气,满心只有欢喜。
顾一沉要回来了,他要回来了,我可以见到他了,我雀跃的点头,“好了,马上端出去。”
饭菜端上桌,大厅到处的客人也围着桌子坐下。
我伸手要解开围裙,准备上楼换件配得上和顾一沉站在一起的衣服。
大厅的门被推开,灌进了秋天的凉气。
高大挺拔的身影从模糊到清晰。
一袭笔挺的黑色西装,迈着沉稳的步伐,面容很冷,周身萦绕着森冷的气场。
我的脚步像灌铅一样,挪动不了分毫,心脏也开始骤停,呼吸都要没了。
是顾一沉。
我的老公,我努力了七年,还没让他爱上我,我一定会继续努力。
我把围裙解下的攥在手中,深吸了口气的挪动脚步,朝我最爱的男人走去。
“老公,你回来了啊。”我满喜又胆怯的道。
顾一沉侧了下身,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的脸上是娇媚的笑容,她伸手挽上顾一沉的手。
顾一沉没有避开,他任由这个女人挽着他的手臂。
我瞬间像被利器刺中心脏,尖锐的疼痛疼进了骨髓,吸进了呼吸里。
“你好,我是林念念。”女人落落大方的跟我打招呼。
林念念,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这是在顾一沉一本书上写的。
婆婆说过,顾一沉跟一个叫林念念的女人交往过,都到了结婚那步,但林念念却出国离开了,让我捡了个大便宜。
“你就是一沉为了气我,在民政局门口被他拉去领证的女人吧。”林念念从容道。
原来,顾一沉是为了气林念念,才拉我去领证的。
我做了七年的梦,七年。
“一沉的助理还是很用心的,他没少送你礼物吧,不过你放心,一沉还会再补偿你的。”林念像是施舍我的道。
那些礼物,竟然不是顾一沉送的,是他的助理……
我紧攥着围裙的手剧烈的抖着,那些不甘委屈悲伤全都涌在喉咙里,堵的我发不了声。
只能像一个傻子一样的站在那里。
“吃饭吧。”婆婆拉着林念念入座。
我还呆站着,没有谁叫我。
今天我费尽心思的做这些菜,到头来,却是羞辱到自己。
在顾家,我连个佣人都不如。
佣人至少有工资,而我,只不过是顶了七年顾一沉的妻子这顶帽子。
我转身,大步走到林念念面前,一把推开她要坐的凳子。
厉声的道,“现在,我才是顾一沉的妻子。”
至少现在,我是顾一沉结婚证上唯一的,合法的妻子。
我为顾家任劳任怨,但不代表我的尊严可以被践踏。
“林小姐,你现在是我们顾家的客人。”我又道。
林念念委屈的靠着顾一沉,等着顾一沉给她做主。
“你叫什么名字?”顾一沉侧过头,冷冷问,冷眸里是无尽的寒意。
我叫什么名字?
结婚七年,我的合法老公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那么些夜里的耳鬓厮磨,他都不知道是谁跟他吗?
突然在这一刻我才明白,在他心里,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一个笑话。
我含着泪光的仰头盯着顾一沉,维护着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听好了,我叫苏颜,是跟你结婚七年的合法妻子。”
顾一沉眸子一眯,阴寒的眸光里闪过一丝诧异。
我努力的挺直腰身,与他对视。
“苏颜是吧,你想要什么补偿?”顾一沉清冷的问我。
就像我这样闹,就是想要补偿。
我紧握着拳头,紧绷着身子,“补偿?七年了,你不觉的很可笑吗?”
“想要什么补偿提出来,机会只有一次。”顾一沉的语气有些不耐烦道。
我整个心态都崩了,伸手颤抖的指着林念念,“你爱的是她,对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顾一沉不怒自威,声音夹杂着骇人的寒气。
我死死的咬着唇,努力的把心中的痛隐藏,厉声着道,“顾一沉先生,你婚内出轨,我会去找律师,主张你净身出户。”
“要跟我打官司?你敢?”顾一沉转身面对我,他挺拔冷峻的身体让我感到无尽的压力。
我猛的咽着口水的仰起头,“对,你看我敢不敢。”
“好,你连补偿的机会都失去了。”顾一沉面色一冷,高高在上的宣布。
我连忙一慌,只觉的空气突然变的稀薄,“好,我会去找律师。”
说完,我挪动机械般的步子,走往楼上的房间。
可哪怕是坐在房间,关上房门,都能听到楼下热热闹闹的声音。
今天是一家人团圆的中秋节啊。
苏颜啊苏颜,这是在讽刺你的。
我崩溃的捂住眼睛,任由眼泪不急气的流出来。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许久,我才麻木的接起。
“颜颜,你弟弟出事了。”妈妈在电话里的哭泣声把我拉回现实。
“他怎么了?”我急忙问。
“今天不是中秋嘛,他带女朋友回家过中秋,可,可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事吵了起来,你弟弟失手把她打成了重伤,现在怎么办啊。”妈妈六神无主的问我。
我脸都白了,咻的从床上站起身。
苏浩很爱他女朋友,怎么会失手把她女朋友打成重伤?
“颜颜,我现在在医院,你马上带着一沉过来,浩浩那女朋友的父母都在顾氏工作,如果有一沉在,这事一定就好办了的。”妈妈又道。
我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着。
我现在去找顾一沉帮忙,他还会帮吗?
不,他不会的。
他都说我连补偿的机会都失去了。
可眼下,只有他顾一沉才能帮我。
我跌跌撞撞的下楼。
刚好撞到上楼的顾一沉。
顾一沉脚步都未停留的与我擦身而过。
他连我的存在都看不到。
我吸了口呼吸都是疼的气,道,“一,一沉。”
“谁给你的资格这么叫我。”顾一沉脚步一顿,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我慌的站直身子,我不能怯场,不能,不然谁来救苏浩,“你现在还是我的丈夫,怎么不能叫你的名字,还,还有,我有件事找你。”
顾一沉冷冷的睥睨着我。
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再抬头的直视着顾一沉,等着他的回答。
“你的骨气呢?”顾一沉冰寒问。
我的骨气?这七年,我连自尊都丢了啊,因为爱他。
我全心全意伺候他这一大家子的人。
婆婆好客,不是请朋友就是请亲戚来家里。
家里没有佣人,什么事都是我一个人做。
我都不知道自己这双粗糙的手还能不能拿笔画我引以为傲的漫画。
当初在学校,我被所有人定为漫画天才。
可这个漫画天才毕业就跟一个陌生人结婚,再之后成了豪门的佣人。
“我弟失手重伤了他女朋友,他女朋友的父母在顾氏工作,所以,你能不能出面……”
我还没说完。
“看来需要一笔不菲的赔偿金,这样,我不跟你计较你的顶撞,这次帮你,我们之间和平离婚,再无瓜葛。”顾一沉冷言冷语,没有一丝情感。
我心口像被撕扯着,口子一点一点大着。
那点可怜的自尊也化为灰烬。
医院里。
苏浩女朋友李静的爸妈扯着苏浩打。
苏浩低着头,任由他们拳打脚踢。
妈妈就在一旁捂着脸哭着。
见到这样的场景,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连走路的脚步也迟钝踉跄。
顾一沉气场强大的往那一站。
李静的爸妈停止了撕打,连忙痛哭的跟顾一沉哭诉。
“顾总,您一定要给我们一个公道啊。”
“后续手术费我来付,额外给你们一笔赔偿,你们看多少钱合适?”顾一沉开门见山道。
他精致的五官透着棱角分明的冷硬,冰眸凌厉威压,让人不敢直视。
这样的顾一沉,本就不是我可以配得上的。
我落寞的低下了头。
“顾总,我们不是要钱,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公道,小静,小静那孩子多次被您小舅子家暴,他还威胁我们不能说出来,不,不然我们连工作都要丢了啊……”
他们这话让我猛的抬头看向苏浩。
他是脾气暴了一点,但一定不会动不动就动手打女人。
何况,他真的很爱李静,我看的出来。
“他以后不再是我的小舅子。”顾一沉冷声道,当然这么多人的面,一点都不给我颜面。
一直低着头的苏浩猛的抬头,“你要跟我姐离婚?”
“对。”顾一沉冷绝道。
苏浩手中拿的矿泉水瓶用力的往地上一丢,恨恨的瞪着顾一沉,“我姐那么爱你,你一句要跟她离婚就完事了?”
我本压制住的委屈,这会又涌上了心头,憋的我难受。
“顾一沉,我的事不用你帮,我大不了去坐牢。”苏浩瞪着顾一沉,怒气冲冲道。
“我告诉你苏浩,你别以为你坐牢就完事了,就像你爸苏文生,随机杀死了那么多人,他以为自杀就了事了吗,那他对其它家庭造成的伤害呢……”
李静妈妈的这句话,让我全身的血液开始倒流。
妈妈的脸色也惨白如纸,还有苏浩,他气的紧咬着唇,又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苏文生?十五年前,叶城发生的特大无差别杀人案?”顾一沉瞬间眸色血红,他像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空气一下子进入了死寂。
“是的苏总,苏文生就是您夫人的父亲。”
顾一沉冷眸带刀的盯着我,“你父亲就是苏文生?”
这样的顾一沉,让我像跌入地狱的恐怖,我艰难的点头回答,“是,是的。“
“当年的遇害名单里,有一个叫顾正的男人,桐城人……”顾一沉一字一字,却字字如利刃的插入我的心脏。
十五年前,我十五岁。
我爸爸因为被骗求助无望,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一把抢。
他站在一家酒店门口,开抢扫射。
十死二十伤。
死亡名单我看过,是有一个叫顾正的男人,外省人。
后来,在叶城实在生活不下去了,妈妈带着我和弟弟来到了桐城。
十五年了,本以为只是一场噩梦。
现在,却血淋淋的被揭开。
爸爸当年,竟然杀了……我丈夫的爸爸。
“苏文生,杀人犯的女儿,你倒过的很安然。”顾一沉字字泣血,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咬着唇的低下了头,当年如洪水般的指责打骂犹如昨天。
本以为逃出的牢笼,原来没有。
“苏颜,你需要付出代价。”顾一沉声音骇人的宣布。
我死命的低着头,不敢看他。
“报警吧,如他所愿。”顾一沉绝情道。
我猛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去拽顾一沉的衣角,但被他一甩,我眼泪汹涌流出的恳求,“不要,不要让我弟弟坐牢,不要,求求你了。”
“姐,你不用求他,当年是爸做错的事,又不是我们,我们凭什么受所有人指责,活的还要低人一等,凭什么啊。”苏浩疯的咆哮。
妈妈抱住苏浩,只剩下了哭泣。
“故意伤害罪,判最重的那种。”顾一沉狠绝的道。
他那双冰冷的眸子里,全是恨意,滔天的恨意。
我扑通的跪到他面前,试图拽他的裤角,但不敢,“求你,放过我弟弟,求你了,你要我怎么付出代价都行,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放过我弟弟,放过他吧。”
“不、可、能。”顾一沉的目光如同暗夜的恶魔,嗜血般的睥睨着我。
我全身的力气被抽干,瘫痪的跌坐在地上。
哭,只剩下做这最无能的事。
突然,顾一沉拎起了我的衣领,把我往走廊上拖着走。
我的脖子被衣领勒的要窒息,我拼命的拍着顾一沉的手,乞求着,“松手,一沉,请你松手……咳咳……”
医院旁边的酒店。
顾一沉把我拖到了酒店,就在我觉的自己要死掉时,他松开了手。
我惨白着脸的大口呼吸。
顾一沉扯下领带,把我推倒在床上。
我伸手抵了过去,“一,一沉,你,你这是想干吗?”
“你说呢。”顾一沉把我的手往床上一按,他铁实的身体压了下来。
我顿时慌了,挣扎着身子,“一沉,你不要这样,不要。”
“这才刚刚开始。”顾一沉沙哑的嗓音冰冷的宣布。
我的眼泪一颗一颗掉落,耳边嗡嗡都是当初那些人大骂的声音。
他们说,我们该死。
他们说,我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比死还痛苦的代价。
刺啦一声,我的衣服被撕开。
无论我怎么哭喊求饶,他都用跟我有仇的方式,不管不顾。
他就是个魔鬼,魔鬼。
我呜呜咽咽的哭着。
他餍足的穿起衣服,那冰冷眸子里,恨意更浓烈。
“这辈子,都别想离婚了。”顾一沉冷笑道。
我的哭泣声戛然而止,顾一沉他要惩罚我一辈子。
这七年,多想他多看我一眼,多想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可现在,我迫切的想要逃,逃出他的世界,逃的远远的。
我摇着头,“我弟说的没错,我们有什么错,凭什么要惩罚我们。”
“就凭你是苏文生的女儿。”顾一沉目光犀利道。
我顿时说不出话来,我做梦都希望爸爸当时不要做出那个选择。
“一会滚回家去,不然,你弟就不是光坐牢那么简单了。”顾一沉威胁道。
他一离开房间,我连忙找到手机的拨通妈妈的电话。
“颜颜,你弟被警察抓走了,这可怎么办啊,如果你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去死,反正自从你爸出了那事,我活着比死还痛苦……”妈妈伤心欲绝。
这十五年前,唯一支撑她的,就是我和苏浩。
“我会想办法的。”我沙哑着嗓音的保证道。
我一定要让顾一沉放了苏浩,一定要。
回了家,婆婆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看着电视。
地上到处都是瓜子壳,以及,聚餐之后的狼藉。
婆婆也没叫钟点工收拾一下餐厅和厨房。
那些亲戚吃了饭竟然没有一个人帮忙收拾一下。
我好疼,双腿还阵阵发软,我张嘴准备说话时,婆婆没好脸色的瞥了我一眼,“看什么看,打扫啊,难不成还让我来打扫?”
我咬着唇没敢反驳,拿起打扫的先扫地。
忙活了一阵,累的我晕头转向的。
婆婆突然把一个大行李箱丢在了我面前,“这二楼不是你住的地方,以后你就住在一楼吧。”
“是,林念念要住进来吗?”我深吸了口气的问。
“对,念念才是我的儿媳妇,你在我眼里,连个下人都不如。”
连个下人都不如?
婆婆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了。
我认命的拖着行李,拖进一楼的杂物间。
我等到深夜,顾一沉也没回来,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我现在住的杂物房。
半夜,门被撞开。
顾一沉裹着一身酒气的冲进来。
他在酒店对我的折磨,我毕生难忘,我穿起衣服的下床,准备走出房间。
顾一沉死死的拽住我的手,他冰冷的眸子里是浓浓的怒意。
“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间吧。”我小心翼翼道。
顾一沉伸手往我衣领上一扯,我套在衣服的外面掉下,睡裙从线缝处裂开。
整个身子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他把我又是一拽的丢在床上。
我挣扎,可他的力气坚不可摧,不可撼动,我无处可逃。
“几次,你能放了我弟?”我顾不上羞愧,问出了口。
顾一沉冷笑,他的薄唇张开,浓重的酒味冲进了我的呼吸里,“好,给你一次机会,迎合我。”
我生涩的伸出手,搂上顾一沉的脖子。
头也抬起,朝顾一沉的唇上吻了上去。
顾一沉的冰眸突然满是嫌弃。
他一把推开我,“你失去了这次机会。”
“那你教我,我应该怎么做?”我急忙问道。
“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搞定一个男人。”顾一沉道。
我全身如坠冰窟,“你说什么?你要让我去搞定一个男人,用身体吗?”
“怎么,不想救你弟了?”顾一沉冷笑的反问。
我努力的压制那些崩溃的情绪,“这次说话算数吗?”
“这是酒店房卡,你现在就去。”顾一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房卡,朝我面前一丢。
似乎连递东西给我,他都是不屑的。
我蹲下身的捡起。
“一沉,如果我搞定了这个男人,你一定要放了我弟弟。”我呼吸都是疼的道。
“可以。”顾一沉冷傲的转身。
大半夜,我站在大马路上拦的士。
将近一个小时才等到一辆的士。
站在酒店房间门口,我全身都在发抖。
手伸了几次,也不敢敲门,卡紧捏着手上,也不敢径直就开。
“小姐,您站在这里半个小时了。”酒店的服务员过来询问。
我立马挤出一丝笑意,晃了晃手中的卡,“朋友,我现在进去。”
我咔嚓的用房卡打开门。
瞬间,一把冰冷的抢抵在了我脑门上。
漆黑的房间,突然明亮。
“你是……”用抢抵着我的男人惊讶,然后叫出我的名字,“苏颜。”
我浑身紧绷着,羞愧的不想去承认。
男人收回抢,惊喜的连声问,“苏颜,你怎么来了桐城?”
“我,我七年前来的。”我低着头,手捏着手,声音小的像蚊子。
“总之,能见你,真好。”
“你来这,是跟顾氏谈合作的吧?如果是,是否考虑跟顾氏的合作,顾,顾总是个很厉害的人,他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咬着唇的挤出这些话。
这比求顾一沉更让我难堪。
他是我在叶城上初中时暗恋的男生,齐辰。
“原来顾一沉老婆真是你,我一直以为是同名,没想到……”齐辰低喃失笑,再又道,“好,我答应跟顾氏合作。”没有一丝犹豫的答应。
他脸上依旧挂着明朗的笑容,一如当年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可我如今满身污垢,身处他这束都照不亮的阴暗角落。
“谢谢,那,我走了。”我万分感激,再转身。
门突然砰的被撞开,进来阴寒着脸的顾一沉。
“顾先生送的礼物我很喜欢,我答应合作。”齐辰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如芒在背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顾一沉。
顾一沉伸手把我拽进他的身边,冷笑道,“现在,我不同意合作了。“
我猛的抬头直视着顾一沉,他又要反悔?
顾一沉为什么突然反悔?
苏颜能救出弟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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