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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传的读后感范文(2)

[作者:赵吾]
2013-11-05 15:14


我们不能不钦佩米开朗基罗:他创作了许多作品--尽管遇到了无数的障碍。在这些作品中体现了“一股象飓风一样凶猛的强大生命力”。罗兰英雄传记的感染力并不在于肯定痛苦,而是在于克服痛苦,战胜痛苦。这一胜利罗兰本人并不是轻而易举地取得的。后来他在《伴侣》集的引言中写道:"……在我的《米开朗基罗传》的序言中,我不无痛苦地对基督教的悲观主义表示了抗议,我十分清楚在自己身上和在别人身上的这种悲观主义……?因为它导致了对人类进步的否定,而反动势力却同它结成联盟。谁同反动势力作斗争,谁就应该同悲观主义作斗争;我在自己心里也在同它作斗争,所以这绝不是一件极其轻松的事!这一斗争的痕迹在《名人传》中是显而易见的。罗兰思想上的矛盾,与其说是表现在他把自己主人公遭受的痛苦放在首位,倒不如说是表现在他多处(特别在《米开朗基罗传》中)抽象地、超历史地论证了这一痛苦,并把它解释成为是人所具有的,并且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非理性热情的影响。可是在《名人传》中,现实主义地、历史主义地看待人这一点得到了更加令人信服的和更有力的肯定。在罗兰创作的传记中的每一个主人公,最终都是被作为自己民族、自己时代的产物加以描写的。他们中每一位的痛苦经历在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偶然事件的影响和人类天性的内在气质造成的,而是由社会的残酷规律造成的。在这样的社会里,一个艺术家跟大多数人民一样都是处于从属地位,都是在被奴役的人之列的。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作为非正义的牺牲品,作为社会压迫的对象的这种主题,经过罗兰的许多艺术加工同样也体现在他的英雄传记中。

“我为教皇服务,不过是迫不得已的,”米开朗基罗说,“一个教皇死了,另一个教皇即位”。米开朗基罗,自由的米开朗基罗,一辈子只能一个轭换上另一个轭,重新更换主人。尤里乌斯二世,利奥十世,克雷芒七世,保罗三世,保罗四世--他们都先后支配过米开朗基罗的才华……最神圣的和最显贵的主人们用各种古怪念头作弄米开朗基罗,交给他一些不符合他心愿的工作,强迫他去画一些以前没有完成的所有大型的新作;对他进行诽谤,在他的周围搞阴谋,想方设法离间他和水平相当的画家莱奥纳多和拉斐尔的关系;用各种挑剔和威胁恐吓去折磨他,处处替他设置障碍。他不止一次地不得不承认:“他耗费了极大的精力、才华、欣悦的灵感,结果都徒劳无益!”折磨着他的精神悲剧的主要根源就在这一点上,而不是在人类自古以来的本性上!罗兰还揭示了这一悲剧的另一个方面。在有关米开朗基罗一书中,表现出了作者高度自发的历史主义。他看到了曾被文艺复兴时期载入人类史册的事物--获得解放、令人欢欣鼓舞的事物;但他也看到了文艺复兴时斯的内在矛盾。在某种程度上说,罗兰同托马斯·曼彼此呼应,罗兰再现了那个历史时斯的意大利的气氛。他着重强调了人物的善良,描写米开朗基罗的慈善活动,报道贝多芬令人感动地关心自己放荡的侄儿(孤儿)--所有这一切今天看来都是天真幼稚的和多愁善感的。可是罗兰认为仁爱是大艺术家不可缺少的品质--不仅在崇高的志向和感情方面,而且在平时的行为方面都是如此,在许多欧洲知识分子认为善于超过一般人,站在“善与恶的另一边”是艺术家的高尚美德的时代,罗兰援引了贝多芬的话:“我不知道其他更高的准绳,除了善良之外。”罗兰选择作为自己主人公的恰恰是这样一些伟大人物,即罗兰能够通过颂扬他们的强有力的、充满思想的、焦虑不安的和热情洋溢的创作去对抗他在自己周围看到的那种庸俗艺术的伟人。论贝多芬和米开朗基罗这两本书的悲剧观点的产生原因在某种程度上在于罗兰想把这些身处逆境的天才同《广场上的杂耍》中买卖兴旺的商人、洋洋得意的手艺人和欧洲资产阶级文坛和艺坛上的居心叵测、玩弄权术的人进行尽可能地鲜明的对比。在这一方面,《名人传》同《约翰·克利斯朵夫》的紧密联系就特别易于体会了。这种矛盾,尤其理解不了这些矛盾的社会基础和历史基础。

《托尔斯泰传》同样是一部态度严肃的作品。这部作品是建立在对托尔斯泰的艺术创作、他的书信和同时代人的回忆文章的详尽研究的基础上的。在这一本书里,正如在罗兰其他的传记作品里一样,倾注了巨大劳动,不仅是一个艺术家的劳动,而且是一个研究家的劳动。应该高度评价罗曼·罗兰的洞察力。在这一本篇幅不大的书中,罗兰择取了真正本质的东西,向法国读者提出了托尔斯泰创作个性中所有最重要的方面。若是指责罗兰,说他在这里非常客观地、不加指摘地描绘了托尔斯泰的宗教观点,不仅再现了他那些自我完善和"博爱"的号召,而且照搬了他对社会主义的抨击,这都是有根据的。在这一时期,罗兰对待"托尔斯泰主义者"的哲学,完全不可能持批判态度。他对托尔斯泰的优缺点作出正确的评价那是很晚以后的事,是在十月革命之后。但是,在自己的人物传记中,罗兰以一个艺术家的嗅觉明白了。并且力求指出,在托尔斯泰的思想意识中进行的内心斗争是多么尖锐,多么痛苦;他还力求(其中包括在他对《复活》的分析评论中)指出那种勿抗恶学说对有才华的作家的创作技巧是多么有害:“宗教结局从整本书中是得不出本质上的结论的。所以,我坚信,不管托尔斯泰怎样自我表白,他在内心深处仍然无法使两种对抗的因素妥协:艺术家的真理和宗教信仰者的真理。”艺术家的真理,即现实主义问题,在罗兰的分析中占据着中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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