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地中海好看吗?参考下面一则影评:
忒修斯之船在大海上航行了百年,期间所有的木板都因腐坏而被逐一替换,当它最终抵达岸边的时候,这艘船是否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就成了人们争论的话题。Plutarchus对身份本质的疑惑尚未解决,Thomas Hobbes更要过来添乱:如果把从忒修斯之船上取下来的腐坏木板收集起来、重新造一艘船,那么这一艘船和原本的船到底哪一艘才是真正的忒修斯之船?
Chester MacFarland就像是那艘腐坏木板所造的船,最初,随着Rydal的凝视一起从远处观望,我们所看到的是一个一九六零年代特有的体面人:他阅读海明威,皮箱里装满了书,看上去教养良好、谈吐不凡,他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 即使我们后来知道,那些教养只是一种伪装、而知识和口才仅营造来骗取钱财,我们也会为他把它们像平整的亚麻西服一样小心谨慎地穿戴在身上的耐心而由衷赞叹。Chester MacFarland,一个被愤怒、嫉妒和惧怕缠绕不休的人,逃亡前他诈骗、作伪证、栽赃;逃亡后他饮酒、杀人、泪流满面。但是啊,即便克里特岛的骄阳和雨水让他的衣衫和头发变得乱糟糟的,这个人就是有本事在仅仅只过了一天或是一夜的某一个时刻,衣冠楚楚、镇定自若地出现在餐桌的另一边。
Rydal所说的“父亲”、Rydal现实中的父亲、初见时给他“父亲”印象的Chester、让他对父亲再一次失望的腐败的Chester、致歉的“父亲”般的Chester,这些全都是完全不同的样本。父亲也好、“父亲”也好,都只是一个名词,仅对于想要把一切通过命名区分开来的人有效:身份同一性的标准只不过是记忆,我们只是把一切记忆灌注在一个名称之下,并试图为它上一个锁来寻求所谓的安全感,而记忆中的大部分却都是自我欺骗。
与其肤浅地用伊拉克特拉情结去解读Rydal的行为,不如说,那代表了一种人类普遍会有的伤感和不切实际的期冀,哪一艘是真正的忒修斯之船,这时候又有什么区别呢?那只不过是记忆中沉积的希望、痛苦和快乐,是无法重头再来过的愧疚、悔恨和哀伤。
我们总希望 —— 就像人每一秒都在经历死亡和重生一样 —— 一切伤痕都能愈合、一切损毁都能复原,我们错过了一个葬礼,却有机会为另一座墓碑奉上花束;我们无法和一个人道歉、和解,却能从另一个人那里得到坦白和救赎;我们希望,有一天可以再次坐上忒修斯之船,再次抵达同一片海岸,而这一次,却再不会忘记为那个遥望的人挂出一块白色的船帆。
亡命地中海很好看,是部不错的电影,强烈推荐大家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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