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摇曳的烛光让整个房间浸染一层暧昧的味道。
地板上,衣物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男人离开,俊美的五官出奇的冷漠。
他抬脚进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水流的哗啦声。
坐在床边稍作休息之后,沈星然木然的起身捡起地板上的衣服逐一穿上,拧开房间门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男人不会过问,也不会有半点怜悯,即便是一双眼睛放在她身上,也是充满了厌恶。
她现在不仅仅是儿子的保姆,还是这个男人的奴隶。
才刚出门,便有人影靠近,这让沈星然忍不住倒退一步,抬眸就对视上沈茉那张带着得体笑容却眼神毒辣的脸。
“跟我过来。”
沈星然没有丝毫犹豫的跟在沈茉身后,径直进了房间。
“你可真是贱呢,每次都趁着我出门,勾引我的男人。”
沈茉一瞬间变了脸,犀利的眼神刮了一遍沈星然。
面前的女人随意挽着长发,天生微卷的头发有几缕散下来,脸颊微红,虽然只是穿着廉价的衣服,却依然让人眼前一亮,尤其是身上的散发的暧昧气息令她发狂。
“我在问你话呢!”
沈茉压低了嗓音质问她,沈星然只是木然的看着地面,这是多少次这样了?她也记不清楚,心中唯一念及着的,就是那个即将满一周岁的儿子。
那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沈茉越发觉得厌恶,她讨厌她的嘴脸,讨厌这个女人精致的容貌,即便是变成哑巴,也没让她变得更丑陋,反而让多了一份安静的美好。
“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哑巴,就算我问你你也回答不出来。我告诉你,他碰你,不过是因为你是一个随意对待的贱人,他要娶的是我,嘉木哥哥喜欢的也是我。”
是的,她是个哑巴,一年前被这个女人毒哑了!
沈星然的脸色白了一些,这让沈茉找到了一丝快感,接着用手狠狠掐了一把沈星然的胳膊抬脚离开。
被沈茉掐过的地方红肿一片。
沈星然撩开衣袖揉了揉,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取出一粒避孕药服下。
她绝对不能再怀孕了。
闭着眼睛靠在床头,沈星然深深呼吸一口气,起身走进浴室,将自己沾染了那个男人的气息尽数冲刷干净。
啾啾正在午休。
她约摸着啾啾快要醒来了,换了干净的衣服走进婴儿房,远远地看到婴儿床里的小家伙,如今已经自己爬起来站在床边了,看到她靠近,立马伸出软乎乎的小手要抱抱,嘴里咿咿呀呀的喊着:“麻麻,抱抱。”
这几个字惹的沈星然立马溢出眼泪,啾啾刚学会说话就喊她妈妈,直到现在偶尔还会这样叫。
她将婴儿床里的小家伙温柔的抱在怀里,冲着小家伙摇摇头,示意不能这样叫她。
房门又被推开,她回头就看到沈茉站在门口。
沈茉换了身衣服,打扮得体的她从头到脚都是高档的味道,所以走到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而她却越发暗淡无光,只因为那些‘往事’成了沈家耻辱的存在。
沈茉瞥了一眼沈星然怀里的啾啾,立马张手淡淡道:“啾啾,到妈咪这里来。”
啾啾往沈星然怀里躲了躲,沈星然点点头,啾啾这才迈开小腿奔过去,怯生生的喊了声“妈咪”。
“以后你多在宅子干些杂活,啾啾你就少接触点的好,你一个哑巴,经常和孩子在一起会影响孩子的语言环境。”
“对了,等会儿宴会上长点眼色,虽然你是我名义上的姐姐,但也不能白吃白住,眼睛放尖点,哪里需要帮助就动动手,别整天跟个木头似的。还有,换身衣服吧,别在人前给我丢人现眼。”
沈茉带着啾啾离开,沈星然回了房间梳妆打扮,再下楼楼下已经宾客满席。
原本人声噪杂的场面瞬间安静,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周围人投射过来异样的目光。
“这不是沈家的大小姐吗?怎么还赖在这里?还有脸出席这种场合。”
“就是,也不瞧瞧自己那德行,听说在国外就不知检点,生了私生子不说,为了遮掩还把私生子掐死。刘家不就是因为这个和她解除婚约的吗?要是我还不得赶紧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女人们议论纷纷,沈星然知道,沈茉是故意让她出来,听这些所谓的千金小姐和富太太们闲言碎语的。
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可依旧难以承受这样大的压力,沈星然握着的拳头紧了紧,低垂着眼帘打算往远一点走。
眼不见心为净,她们说就由了她说,她不听便是了。
“好了,你们也不要这样说,我姐姐也是当时年轻不懂事才走错了路,我相信她一定会改的。”
“沈茉,也就你不仅人长得好看心肠也好,我看你那个所谓的姐姐,倒是不领情呢。”
沈茉柔声细语的话传入她耳膜,沈星然不由得加快了步子,低着头走路的她猛地撞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抬眸就对视上一双冷漠的眼神,这让她忍不住往后退一步,刻下一秒钟却被人紧紧钳住手腕。
“怎么?就这么着急投怀送抱?还是说哑了也瞎了?”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孩子的父亲,之前将她折腾的生不如死的男人——祁氏集团少董祁和泽。
这个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璀璨夺目的焦点。
对视上男人的眸,沈星然摇摇头忍不住再往后退一步。
她不敢接触这个男人,不仅仅因为担心沈茉,还因为这个男人眼神里对她的厌恶。
他嫌她脏。
女人们见到祁和泽,立马娇笑簇拥在这个帝国最想嫁的男人周围,开始有意无意的打探消息。
“少董,您什么时候和沈茉小姐举行婚礼呢?沈茉小姐都等了整整一年呢。”
“也许少董是怕影响了沈茉小姐的星途,要知道明星公布婚讯可是有很大影响的呢。”
“也是哦,不过你们看沈茉小姐果然是很自律的女人呢,生完孩子身材就恢复的像是没生过一样,真的是羡慕死人了。”
身边围着的女人或是真心关心婚期的,或是打探消息的,无一不打着自己的算盘,沈星然趁着人多,溜到了人少的人工湖边准备散散心。
越是这样的场面,越是压抑的她几乎窒息。
她是卑微的存在,只想把自己埋藏在最深处,只想一个人腐烂掉,最好不让任何人看见。
至于祁和泽和沈茉为什么迟迟不肯举行婚礼她也不是很清楚。
从她再次见到祁和泽的第一眼开始,她所认识的祁和泽就是这样冷冰冰的,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即便每每沈茉殷勤地贴上去,也总不见这个男人的脸上有任何波澜。
当然,偶尔能看到这个男人扬嘴微笑,也是他看到啾啾的时候了。
传闻祁氏集团少董有洁癖,尤其是对女人,可当他一次又一次的侵占她的时候让沈星然开始怀疑,她甚至觉得,这个男人这样做,或许是变着戏法的折磨她。
“你是不是觉得他睡了你,就是对你有意思?”
沈茉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沈星然握紧了拳头却瞬间松开,化作从容的神情看向沈茉,准备迎接这个女人的冷嘲热讽。
这一年多,她并没有少听那些难听的话,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我说过要夺走你的一切,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甚至是现在。你觉得嘉木哥哥私底下还是疼你的,对吧?不如我们今天来玩个游戏,看看我们到底谁才让他们喜欢的。还有,不要用这副死鱼眼看着我,你就是贱,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沈星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女人,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但见着这女人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惊声尖叫着:“姐姐,你要做什么?你快放开我!啊——”
等人群注意到这里的时候,沈星然和沈茉已经双双落入湖中。
祁家别墅的人工湖即大又深,再加上沈星然不会水,落入水中扑通两下口鼻已经灌满水,冰冷的水呛得她肺疼。
“怎么回事?”
“好像是沈小姐落水了!”
人群中两个身影没有丝毫犹豫,一路奔来脱下外套,就跳进冰冷的湖水里,沈星然一点点沉没,看着那两个身影奋不顾身的游向沈茉,心,竟然那么闷痛。
明明她才是沈家的大小姐,沈茉的母亲只是小三扶正,凭什么那个女人成为掌上明珠?甚至,连那个和他一起长大有过婚约的男人也选择了沈茉?
她曾也是沈家的掌上明珠,也曾被众星捧月,然而现在,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说不妒嫉,说不恨,那是假的。
沈星然闭上眼睛,任由着自己沉入湖底。
……
水,四周都是水!铺天盖地,淹没耳鼻咽喉。
刺骨的冷水呛入肺腔中,足以让她所有细胞都为之颤抖。
沈星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刚才的一幕像是梦却又不是梦。
她还活着。
“怎么样?现在你知道答案了吧?”
听到这个声音沈星然忍不住微微蹙眉,她活着,也意味着这个女人还会阴魂不散的纠缠着她。
她不语,只有低着头盯着被子隐藏着她内心的痛苦。
是的,她知道答案了,她和沈茉同时落水,不管是祁和泽还是刘嘉木,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救沈茉。
在祁和泽眼里沈茉是啾啾的母亲,救她也就罢了,但刘嘉木呢?
他可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给她无微不至关怀的男人。
甚至在一年多前,他还是她的未婚夫,可眨眼间……他竟然将一腔温柔给了沈茉。
“好了,我该回房间歇着了。我这一醒来就来探望你,和泽他不知道有多心疼呢。”
欣赏完沈星然的表情变化,沈茉得意洋洋的离开。
沈星然闭上眼睛,再次深深呼吸一口气,一颗心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砰!”
房间门被不客气地踢开,这让她原本沉入谷底的心溅起一丝涟漪,却也只是一瞬间,在瞥见那张冰冷而帅气的脸时,化作木然。
站在门口的时候,祁和泽就看到那张苍白而又倔强的脸,心中闪现一丝不忍,怒意冲刷了一切,祁和泽三两步走到窗边,一把抓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
“说,你究竟想做什么?就像曾经一样,杀了沈茉然后取而代之吗?沈星然,我真的是小看了你了。”
杀了沈茉?怎么会,是沈茉想杀了她才对!
祁和泽的力道逐渐加重,钳着她单薄的手腕,沈星然不吃痛,张嘴发出了沙哑难听的声音——
“呃……”
顷刻,沈星然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双眼睛惶恐的看着祁和泽。
果然,祁和泽的眼神里立马浮现了一层难以描述的厌恶,接着将她狠狠地推开。
“恶心。”
他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站在她的床边继续开口:“你以为你告诉沈茉,我和你睡过就能起到威胁作用吗?你以为你教孩子叫你妈妈我不知道吗?沈星然,刚刚你推沈茉掉进水里的时候,真是老天有眼呢,居然也让你掉进去,可惜了,怎么没有淹死你?”
淹死她?是啊,她也这样想,可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沈星然的心还是狠狠地痛了一下。
他说是她告诉沈茉她和他睡过,是她教啾啾叫她妈妈?
所以说,沈茉说什么他都会相信的,而她,只是一个错误的根源,哭是错,笑是错,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不要装出一副很我冤枉了你的可怜模样,沈星然,你的把戏是骗不了我的。”
祁和泽不想去凝视这个女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清澈的像一汪池水,于是伸出一只手推开她的脸,让她的脸别向一边,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胸口:“你就这么想做我的女人?还是说,想上我的床?”
祁和泽的力道极大,沈星然别过脸木然的看向前方,对方手掌的力道越来越大,清晰的痛,让她的泪水不听使唤的往下掉。
他不爱她,甚至是厌恶她,却一次次残忍的对待她霸占她。
事毕,祁和泽半裸着精瘦的上半身坐在她身边,拿出打火机‘叮’的一声点燃香烟,余烟袅袅。
他有着很健康的小麦肤色,结实的胸膛泛着蜜色,再配上那一张帅气的五官,难怪整个江城的女人都为之疯狂。
大汗淋漓之后的祁和泽一样令人心动,沈星然蜷缩在被子里,一双眸子小心翼翼的瞥向他,却在他回头凝视她的一瞬间悄悄移开视线。
——祁总,你可以走了吗?
沈星然做着手势,不去看祁和泽,祁和泽却突然间扬嘴冷笑,末了掐灭手里的香烟,将唇凑到她的耳畔道:“沈星然,你不是想做祈太太吗?很可惜,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再过几天我会和你的妹妹举行婚礼。所以,你就死了想嫁给我的这条心吧。”
沈星然的目光黯淡了一下,她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可现在亲耳听到,她还是很难受。
他不爱她,理应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可她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
不,她难受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就要名正言顺的叫那个女人妈咪,叫这个男人爹地了,而不是因为——他们两个要结婚。
还在思索,面前的男人又一瞬间卡住了她的脖子,冷声质问:“说,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第一个男人?她的第一个男人不就是他吗?
那天夜里她被那对母女下药,送到了陌生房间,她隐约中知道那对母女的计划,却进错了另外一间房,就此被他吃干抹净。
可现在他竟然询问她第一个男人是谁。
沈星然盯着这个男人,他的手依旧紧紧地卡住她的脖子,让她的呼吸越发艰难,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仇恨。
“说,你的男人到底是谁!刘嘉木吗?还是别人?或者老实交代,你到底被多少男人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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