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们宝宝呢,你怎么没有带他过来接我?”
我叫沈欣,今天是我出狱的日子。
一年前的一场车祸,我因为肇事逃逸被判处了一年有期徒刑。
儿子是在监狱生的,生下之后,宝宝就被送到了爸爸手里。
“老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儿子已经死了。”
秦寒看着我,他一脸笑意,嘴里的话语却如同这世界上最剧烈的毒汁。
我觉得耳朵轰隆隆的,眼前一切仿佛是在做梦。我怎么也无法相信,这话会从那个,我入狱之时,也要坚持与我结婚的老公嘴里说出来。
“老公,你疯了吗?这种时候怎么能开这种玩笑逗我?”
我从来没有对秦寒用过这种质问的语气,但此时的我,看着秦寒满脸的嘲弄,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铺天盖地的绝望。
“沈欣,孩子死了,我把发高烧的他放在冰天雪地里面,亲眼看着他咽气的。”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在说什么,他亲手杀了了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秦寒,你是不是疯了——”
我绝望地嘶吼着,不敢想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沈欣,孩子是我故意放到冰天雪地里面的,我就是想要他死——”
秦寒没有给我留一丝希望,他阴鸷地看着我,说出来的话语如同万箭穿心!
我从来没有这样痛过,整个人像是撕心裂肺一样的疼,我疯了一样冲到秦寒身旁,心中只想杀了眼前这个男人为儿子报仇。
然而,秦寒一脚就把我踹到了地上。
整整一年的监狱生活,我的身体早就虚弱不堪,而秦寒这一脚,我更是痛得再也无法站起来。
心中剧痛,我怨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满是嘶吼。
“秦寒,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秦寒讽刺的看着我,声音冰冷而又狠毒。
“我的孩子?沈欣,那天晚上跟你睡觉的人根本不是我,一个孽种罢了,死了活该!”
“你说什么?”
我觉得我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瓜,秦寒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到,可是组合在一起,我却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结婚,要不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去替我顶罪,你以为我会和你这个破鞋结婚,还让你那个野种上我的户口?”
“秦寒,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
我心头剧烈的痛着,整个人怨愤而又绝望。
我想不明白,我和秦寒无冤无仇,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沈欣,当年你溺水时候救你的人根本不是我,那不过是沈悦故意找人骗你的,你知不知道沈悦一直很讨厌你,只要你再也不出来碍眼,沈悦就会愿意跟我结婚。”
沈悦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些年她一直对我看不顺眼。
可是,这难道就能让他们理所当然的害死我的的孩子吗?
“哈……哈哈哈……”
我绝望地大笑着,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生就是一个笑话。
这个男人,在我少女时期淹水差点溺亡的时候救了我,从此以后,我就默默的喜欢了他十年。
一年前,我在酒店失身,三个月之后,秦寒主动找上了我,说那天晚上在酒店的人是他,他愿意负责,养育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被十年的暗恋冲昏了头脑,不仅答应和秦寒结婚,更是在警方车祸事件找上门的时候,主动替秦寒顶了罪。
我以为自己这样是报答秦寒十年前的救命之恩。
原来,救命之恩是沈悦编造出来的。
从头到尾,这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利用。
我是有多愚蠢,竟然会被这种狠毒的男人欺骗,最后还赔上了自己的儿子!
“秦寒,我不会放过你和沈悦的,你们杀死我儿子,我一定会杀了你们为他报仇!”
仇恨灼烧着我的大脑,现在的我,一心只想和眼前的男人同归于尽。
秦寒看着我,眼底只剩一片嘲弄。
“沈欣,我敢告诉你所有,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去报仇?”
我看着周围瞬间出现的十几个保镖,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想冲出保镖的包围圈。
然而,一群人直接对着蜷缩在地上我的拳打脚踢。
整个身体都在剧痛,我的手脚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秦寒,你有本事就弄死我,我不信在这个江城,你真能只手遮天!”
秦寒看着整张脸被血迹模糊的女人,他蹲下身站在我面前,嘴里的话语残忍而又阴狠。
“沈欣,我是想你死,可我更想让你生不如死……精神病院那个地方你喜欢吗?听说江华精神病院每年都有十几个病人跳楼自杀,我送你去那里,好不好?”
仿佛有一把匕首直接捅到了我的心脏深处,我眼前一片猩红,声音却怨毒到了极点。
“秦寒,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秦寒温柔地笑了笑,他慢慢凑到我的耳边,每一个字都像是剧毒。
“沈欣,你好好在精神病院待着,我下个月就会和沈悦结婚,从你的丈夫变成妹夫,你高兴吗?对了,当初开车的人是沈悦,替你妹妹顶罪,也算是报答你父亲的生恩了。”
竟然是顶了沈悦的罪?
当初我父亲为了攀上沈悦的母亲,直接抛弃了我的母亲,这也间接导致了我母亲的死亡。
我呕出一口鲜血。
昏睡前,耳边只剩下秦寒最后那句冰冷无情的话语。
“带走!”
我被丢进了江华精神病院,从进入这间医院开始,我就持续不断的昏睡。
中间断断续续的高烧,好几次差点直接死去。
有好几次,我都听到耳边几个医生的对话。
只要我醒了,他们就准备把我丢到男人堆里面去,让我彻底成为这个精神病院的妓*女。
我不敢醒来,也不敢让身体好转。
秦寒想让我生不如死,可是我不能认命,我必须要逃出去,我还要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大约半个月的时候,一直每天按时监控我动静的护士突然中途离开,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脑海里更是隐隐有个直觉。
这是我唯一逃出去的机会。
我摔碎了输液瓶,然后直接拿着玻璃碎片将我大腿划破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鲜血汹涌的从大腿那里流出,我脑海中传来剧痛,一直酸软无力的身体终于有了力气行走。
也不知道这个护士急着离开的原因是什么,竟然连门都没有关,我披上一件床单,然后拼命地往走廊里冲了出去。
我没有想到,我才跑几步,身后就传来了护士的吼叫声。
“沈欣,你跑哪里去!来人,病人逃跑了,快来抓人!”
身后追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多,我拼了命的跑,然而一个转身,我直接撞到了一个黑色西装男人身上。
我摔倒在地上,身后的脚步声马上就要临近,我感觉到了一种铺天盖地的绝望。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看都没有看眼前的男人,反而双手直接抱住了这个穿着西装男人的大腿。
“求你,救救我,我没有疯,这些人抓我回去是要弄死我——”
我惶恐地求救着,这才看到眼前的男人长着怎样一副怎样惊人的容貌。
他五官那样俊美,是我生平所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然而,我看出了男人眼底的冰冷。
我苦苦哀求,他的神色没有一点变过。
即使我腿上的鲜血弄脏了他干净的裤子,我半个月没有洗澡的身体那样恶臭,男人的表情都没有一点变动。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
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可是,我没有其他出路了。
如果这一次逃不出去,我会真的死在这间精神病院。
我死死抱着男人的大腿,像是抱着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只要你救我出去,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了……求求你……”
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看向了我,他的声音如同他的长相一样,清清冷冷。
“我不需要做牛做马的人,这里是精神病院,你有没有病,自然有医生来给你诊断。”
我早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没有心,可是我依然不敢放开抱在男人身上的大腿,声音极尽哀求。
“我叫沈欣,送我进精神病院的人是秦寒,他是我的前夫,现在对我赶尽杀绝,求你了,我这次要是被抓回去,我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说完这句话,男人眼神终于认真看向了我,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蔓延开来。
而这个时候,医生和护士已经追了上来。
一个男医生狠狠地瞪着我,他想把我抓回去,然而我双手紧紧抱着男人的大腿,男医生只能无奈地对着我抱着大腿的男人道歉了起来。
“陆总,这个疯女人没有伤到你吧,今天是我们医院的失误,竟然放跑了一个病人!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教训这个女人。”
说着,男医生就拿着针筒,准备走向前给我注射镇定剂,把我再次抓回去!
我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
男医生顾忌着我抱着陆总的大腿,只能小心翼翼的上前,不敢出现一丝失误。
我却不能认输,我死死抓着这个陆总的大腿,然后整个人直接爬到了陆总的后面。
陆总没有说话,他低头看了看我,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
“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像是突然出现了一丝曙光,我拼了命的点头。
以前的沈欣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要能够逃出精神病院,我什么都愿意做。
“哪怕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你也没有关系?”
我瞬间就懵了,甚至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看男人的眼神。
依然是那副冷然的样子,眼底心底没有任何东西。
也是,就我现在这副恶臭的身体,乱糟糟的头发,浑身上下布满的血迹,怎么可能有男人对我有性趣?
“是的,哪怕是利用我自己的身体,我也没关系的。”
得到了我的答案,陆总终于看向了站在身前准备抓我的医生和护士。
“这个女人,我,带走了。”
我看着医生吃瘪的眼神,看着他们只能喏喏的的点头应是,我心里突然明白。这个陆总比秦寒的势力大得多,不然他怎么可能一句话就带走我?
才几分钟,我就坐上了陆总的车离开了精神病院。
我和陆总坐在后座上,谁都没开口说话。
而我这个时候终于慢慢感觉到大腿伤口那里越来越强烈的疼痛。
我整个右腿都沾满了血迹,破烂的裤子上,时不时还有鲜血浸出来。
将已经破烂的裤子撕下一个布条,我直接对着伤口捆绑了起来。
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我总不能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去。
大腿的伤口绑住,我抬起头来,却一下子对上了陆总的视线。
他的眼神不悲不喜,但是视线却转移到了车座上沾着的血迹。
看着整洁干净的车座被一滩血迹弄脏,我感觉到难言的尴尬,心头更是忐忑不安。
“陆总,对不起,把你车子弄脏了……”
我感觉得到我的声音很是卑微,整颗心都在害怕。
我知道,我在害怕眼前这个男人生气,我怕他再次把我丢回医院那无间的地狱。
“我叫陆生,”
“啊?”
我没有想到,陆生开头第一句话是这个。
陆生淡淡看着我,声音很是清冷。
“你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出来吗?还记得你说的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陆生这个问题,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也许会异想天开有男人看上我。
但我现在这副肮脏的身体,我不敢回答那隐隐的猜测。
我怕自取其辱。
陆生没有等我的回答,他没有再看我,视线移向了窗外,我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明天我们就登记结婚,嫁给我,或者重回精神病院,你自己选一个?”
许久的静默之后,陆生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像是一个傻子一样愣在原地,眼睛瞪着眼前的陆生,手心慢慢聚集了细密的汗。
如果不是确认眼前这个男人开口从不废话。
我会真的以为,陆生这个男人精神出了问题。
“怎么,你不愿意?”
我许久没有回答,陆生的语气终于染上了一丝不耐。
“我肇事逃逸做坐过牢,结过婚,生过孩子,这半个月还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被人当成了疯婆子,这样不堪的我,你说你要娶我?”
陆生为什么要娶“我”?
“我”能够借助陆生报复渣男么?
当初和“我”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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