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五年了,旁人都只道我是秦家弃少,视我如同废物一样,欺我辱我……即便如此,我也从未展露实力。”
郊区,墓地,秦昊跪在一座无碑坟墓前,神色哀伤。
“让我隐忍五年,这是你最后的要求,我绝不敢忘!”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怕我引起家族忌惮,给我带来危险,所以你让我学习萧何,让我自污,让我隐忍,让秦家掉以轻心,不再觉得我是威胁……”
“甚至让我装成废物入赘蓝城的一个小小李家,这五年来我受尽了屈辱,但是,我一直记着您的遗言,从未展露实力。”
秦昊笑了。
“可是您错了,我不是萧何,他秦家也不是皇汉,在我眼里,秦家众人如同猪猡一般!”
阴雨连绵,坟前,燃烧的黄纸快要熄灭。
秦昊屈指一弹,一道劲气射入,火势大起。
“若是五年前我有这种实力,您也就不会……”
秦昊微微抬头,眼眶已经通红,他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又是磕下第三个头。
起身,秦昊伸手将放在坟墓上的一张五寸照片小心捡起。
上面,一个美妇人笑颜如花,她背上还背着一个开心笑着的小男孩。
两人脑袋贴在一起,很是亲昵。
秦昊虎目微红,情绪瞬间有些控制不住。
闭上眼,秦昊又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路的时光。
睁开眼,面前只有冰冷的坟墓。
秦昊抓起地上微湿的一把土郑重的放进口袋里!
“母亲,我发誓,一定会让你正大光明的回家,我发誓,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夺回来,我发誓……”
“帝都,我会很快再回来,准备好迎接你们的王吧……”
……
“到哪了?”
火车上,秦昊拿着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清冷如冰的声音。
李雪寒名如其人,冷意逼人,她便是秦昊的妻子、
“还在火车上,怎么了?有什么事?”
“你还问有什么事?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老太六十大寿!家族所有人都去了,就你不来?是不是存心让我难堪?”
秦昊眉头微皱,他身为李家赘婿,在李家的地位甚至不如一个下人,家族的一些聚会也从来没有喊上过他。
“知道了,这就回去了。”
秦昊平静回答。
莫说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任何日子跟给母亲扫墓相比都不值一提。
“三点之前必须赶回来,否则以后你也不用回家了!”
“我说了,在火车上,现在都两点了,三点我怎么可能……嘟嘟嘟……”
话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忙音。
秦昊微叹,将手机放回兜里。
等他出了高铁站,都已经两点五十,想要三点赶回去是绝对不可能了。
来到李家老宅,才发现别墅门口的豪车已经排出去百米远。
李家在蓝城,大大小小也是个豪门,李家老太过寿,来的贵客自然不少。
“站住,有请帖吗?”
门口保安队长李成功见到秦昊衣着扑通,衣服上还有点点泥污,当即撇起了嘴,“我还以为谁呢,这不是咱们姑爷吗?呵呵,哭丧着脸,你这是刚上坟回来?。”
呵呵,堂堂李家姑爷,竟然不被一个小小门房放在眼里。
李成功很是不屑,他他是李家旁系,自然知道秦昊这个赘婿,也不知道这种废物是怎么能娶到李雪寒这种仙子一样的人的。
他态度很不客气,因为他知道,秦昊就是一个废物而已,从来都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对此,他早就领教过,可能是出于对秦昊娶到李雪寒的嫉妒,他安排手下保安,平时都是上赶的欺辱秦昊。
秦昊只是扫了他一眼,却根本不理会他。
径直走了进去。
看到秦昊没有露出屈辱的神色,这门房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原本他还打算好好的逗弄一下这个废物。
“站住!没有请帖谁让你进来的!”
他伸手就要拦住秦昊,却被秦昊反手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啪!”
后槽牙连带着血丝飞出去老远,门房更是扑通落在地上,脸已然变成了猪头。
“你,你你你!”门房见了鬼一样,“你怎么敢对我动手!?你怎么敢还手!”
“来人!把这家伙给我拿下!”
秦昊眼神微寒,手中已经捏住了金针。
恰在此时,一个清冽的呵斥传来。
“都住手!”
李雪寒拧紧了眉头,踩着高跟鞋,面若冰霜的走来。
她身材很好,红色的过膝套裙更显她修长美腿。
“今天大喜的日子,你在搞什么!?又是迟到又是闹事,你是还嫌不够丢人吗!?”
她冷着脸,模样像是在训斥下人一样。
“我……”
“不要解释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你做了什么破事。”
李雪寒带着厌恶看了一下秦昊身上的泥巴,“你就打算穿着这一身进去见老太?”
“来的有些着急。”
李雪寒根本不理会他,扭头对着李成功说道,“你那有没有干净的衣服?给他拿一套。”
“有有有。”
李成功从地上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回到保安室拿出了一套灰色衣服,“现成的只有一件保安制服。”
李雪寒眉头皱了一下,看了看秦昊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点头道,保安服就保安服吧,反正你在李家的作用还不如一个保安,让你穿保安服都是抬举你了。”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换?”
秦昊沉默不语,片刻之后嗤笑一声,伸手接过了保安服。
“是我欠你的。”
“我不需要你欠我。”李雪寒冷哼一声走道了门口,“换好衣服快点跟上。”
片刻之后秦昊换了一身保安制服从门口传达室走出。
李雪寒见到秦昊出来,看了一眼时间,抬脚就走,“跟紧我,免得等会又被拦住。”
一路穿行,路过花园和前院。
李家的这个别墅并不小,甚至可以说是豪华,不少人来到的客人都纷纷跟李雪寒打着招呼。
至于秦昊?
没有人跟他搭话,甚至没有多少人认出他,都只是觉得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安而已。
一路来到内厅。
老太高高的坐在主位上,李雪寒的父亲李庆秋和二叔李青石分别坐在她的左右手旁边。
再下面则是李雪寒的一些堂兄弟姊妹,这些人见到李雪寒到来之后,一个个都是神色各异,或是虚假寒暄,或是给半点表情都懒得给。
尤其是他堂弟李贺,更是神色之中带着戏谑和嘲讽。
“老太,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老太神色明显有些不渝,摆摆手说道,“罢了,你公司也有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合同已经签订了。”李雪寒骄傲的抬头,“就是为了能在老太您生日这天,为您献上一份贺礼。”
“是呀老太。”李雪寒父亲李庆秋跟着说道,“雪寒这半个月几乎都在熬夜忙合同的事情,人都瘦了,总算是把合同敲定了。”
“嗯。”老太点点头,“这段时间辛苦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李贺做吧。”
“什么!?”李雪寒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老太!”李庆秋也有些发懵,“老太,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雪寒负责,现在合同都签订了又换人……”
“怎么?”老太脸一寒,房间里面空气顿时冷了几度,“你不是说雪寒累了吗?那就让她休息下。”
“我不累。”江雪寒抿着嘴唇,自己辛辛苦苦这么久,她实在不甘心就那么被人摘桃子。
“我说你累,你就累!”
说完,老太不在看她,解释的话都懒得说一句。
秦昊冷眼看着这一幕,摇头不语。
“老太,我也给您准备了一份贺礼。”李庆秋谄媚的笑着,从背后掏出一个精致长盒,“百年份的人参。”
老太顿时笑的合不拢嘴,“还是李贺知道我最需要什么,现在年纪大了,需要好好补一补,贺儿有心了……”
“都是为了老太好。”李贺对着角落挥了挥手,立马有人端出了一碗橙黄的汤药,“这是我昨晚熬了一夜的参汤。”
“好好好,还是贺儿知道疼我。”
老太笑眯眯的接过参汤仰头就要喝掉。
恰在此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让她停止了动作。
“虚不受补,想死的话,就喝吧。”
角落的秦昊淡淡开口。
李雪寒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惊怒的看向秦昊。
“你说什么胡话!”江雪寒这次的脸色真的是如同雪一般冰寒。
今日是老太大寿的日子,秦昊竟然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这不是存心让她难堪?
整个房间瞬间变得安静,落针可闻。
随后众才有人开口呵斥。
“住口!穿上保安服我差点没认出来你,你一个废物赘婿而已,这里有你说话的份!?”首先开口的是李成功,李贺的父亲。
他目前可以说是李家第二号人物,执掌着家族经营的私人医院和一个外贸工厂,其本人更是有名的医生。
“纯粹是一派胡言,参汤对于老太来说滋补之物,喝了之后,只会让老太延年益寿,你一个废物懂什么!?”
“狗东西,吃着李家的饭,还敢骂李家的人!?”李贺的妹妹李青研也毫不犹豫的怒斥,“就算是老太不喜欢你,可你也不能在老太大喜的日子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吧?”
李贺更是拐外抹角的指桑骂槐,“他一个废物,怎么敢这么跟老太说话?我看说不定他这话都是跟别人学的,甚至是有人安排他故意说的……”
他说着有意无意的看向了江雪寒。
老太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呵呵,好,好好。”老太冷笑两声,“看来某些人是巴不得我死,好快一点掌控家族啊。”
“老太!绝对不是这样的,我……”江雪寒汗毛倒竖。
“我有说你吗?”老太故作诧异,“这么着急解释干嘛?”
李贺轻笑两声,“怕不是心里有鬼。”
江雪寒咬着牙不在说话,狠狠的盯了秦昊一眼。
为什么,为什么爷爷当初非要让自己跟这个废物结婚?
这几年时间,她已经要受够了。
“放心,我不会因为废物的一句话就迁怒你。”老太呵呵一笑,接过了李贺递过来的参茶,轻轻抿了一口。
江雪寒看到老太的笑,心中却冰寒一片。
秦昊微微摇头,见到老太不听劝告执意要喝下参茶,嘴角撇起了一个戏谑的弧度。
你是拦不住一个该死的人的。
“老太,这参汤喝下,您的精神瞬间就变好了。”李成功见到老太喝下参汤之后,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立马一记马屁拍上。
“看起来至少年轻了十岁!”
老太也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暖流涌动,热乎乎的,很是舒坦。
“呵呵,贺儿有心了,这参汤喝下去之后,我感觉精力都旺盛很多。”
李贺义正言辞道,“为您贺寿这是我的本分,这人参也是我去年就开始准备,为此我还专门去了一趟北方边陲,不过能看到这人参对老太您有作用,我就算是再辛苦都值得了。”
“李贺当初亲自去挖人参,还把腿给弄伤了。”李成功上去扯起了李贺的裤腿,只见到一个狰狞的好似蜈蚣一般的伤疤趴在他的小腿之上。
李贺推开了父亲,正色道,“都是小伤,能见到老太气色变好,就算是我这一条腿废了又能如何?”
秦昊将目光收回来,他一眼就看出,这伤疤不过是作假而已。
老太感动的热泪盈眶,“好孙儿,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还期盼着能早点成长起来,好分担一下压在您身上的泰山一样重的担子,看着您为了这个家累的消瘦,我……我……”
李贺竟然捂着嘴巴呜咽起来,“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嗤!”秦昊冷笑摇头,“好一出祖孙情深。”
“你住口!”李雪寒咬了咬牙,狠狠捏了一下秦昊的胳膊,结果却像是捏在了钢铁上一样。
老太冷眼朝着李雪寒看了过去,“怎么?你似乎对贺儿有什么意见?”
“没……没意见。”
“好,既然没意见,你副总裁的职务就交给贺儿代替吧。”
“什么!?”李雪寒愣住,“老太,公司离不开我……”
“公司离了谁都能转。”老太冷着脸,“你是说李家少了你就不行了吗?”
“不是,老太,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看你,遇事慌慌张张的,像是公司高管的样子吗?”老太继续说道,“连自己的废物老公都管不住,怎么让你管公司那么多人?”
“我……”
“孩子,我还是挺喜欢你的。”老太语重心长道,“年轻,能力又强,这几年也做出了不少业绩,若不是当初你爷爷非要让大这废物嫁给你,他怎么可能配得上你?”
李雪寒捏紧了拳头,紧紧抿着嘴唇。
“但就算是这样一个废物,你都管教不住,让他在这种场合屡次三番口出狂言,你真的适合管理者的职位吗?”
“老太,我……”
“不要说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终究是个外人了。”老太的目光如从鹰隼一般直勾勾的盯着李雪寒。
李雪寒指甲几乎都要捏进了拳头里,浑身都在止不住颤抖。
这么多年,她为了李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这几年时间她让公司利润翻了四倍!规模扩大了两倍不止!
结果却因为秦昊,一个倒贴给自己的废物,一下就让自己成了局外人?
不甘心!
她银牙都要咬碎,满腔的悲愤。
“我觉得……”秦昊见状摇头暗叹一声,张口就要说话。
可迎接他的确实李雪寒激愤的一巴掌。
啪!
打在了脸上。
秦昊眼睛好似一汪深潭,没有因为这一下掀起任何涟漪。
“滚!你滚啊!”李雪寒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是因为你,全部白费了!你走啊!”
秦昊看着强忍着泪水的李雪寒,伸手想要擦拭一下她脸上的泪痕。
却被李雪寒一把推开,“走!以后我不想要在见到你!”
“听到没有!?还不快滚!”
李贺挑衅的对着秦昊露出嚣张的笑意,“废物一样的东西,也配跟我们站在一起?”
“呵呵。”
“我们李家最大的错误,就是收了你这个废物做赘婿,平白丢了我们李家的人!”
“哼。”老太越看这个穿着保安服的秦昊越觉得不顺眼,平日里做个窝囊废也就算了,在自己大寿的时候,竟然还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她仰头将参汤一饮而尽,旁边李贺赶紧拿出了手帕。
老太接过擦了擦嘴, 对着秦昊冷声道。
“滚吧,从此之后不准在出现在我面前。”
“呵呵。”秦昊轻蔑一笑,左右看了看嚣张的李家众人,嗤笑道,“就怕到时候你们哭着喊着求我回来。”
“放屁!你算是什么东西!?还哭喊着求你回来?”李贺极尽言语羞辱,可秦昊已经转身出了大门。
“老太,这人还真以为自己是秦家的大少呢?一个废物而已,早就被秦家抛弃了,若不是我们李家庇护他,他早就曝尸荒野了……”
“老太?”李贺眼瞅着老太脸色红润的不像话,可却眉头紧皱,顿时感觉一阵不安,难道是自己那句话得罪了老太?
“噗!”
正想着,老太忽然一弯腰,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掺杂着血丝的参汤。
沉默!
全场顿时一片死寂。
“扑通。”老太从座位上花落,跌落在地上,脸色依旧赤红,却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老太?老太!?”李贺顿时懵了。
什么情况?难道是那参汤真的有问题?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医生!快叫医生!爸!?你看老太这是怎么了!?”
李成功脑袋已经见汗,弯腰把手放在了老太脖子上,他脸色瞬间惨白。
“老太……不行了!”
啪嗒!
李贺手里的参汤碗跌在地上摔的粉碎。
他瞬间慌了神,一股子寒意从脚后跟直接冲到了后脑勺,大脑被激的一片空白!
“怎么……怎么会这样!?”
李河声音发颤,眼神闪烁,突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快!快把秦昊找回来!快!”
“快快快!快给秦昊打电话让他回来!”李贺近乎是命令的朝着李雪寒吼道。
像是秦昊这个废物的电话,在他们李家,也只有李雪寒一人才有。
林雪寒也第一时间想到了秦昊,她来不及细想直接拿出手机给秦昊打了电话。
一阵忙音之后,电话接通,只是还不等李雪寒开口,秦昊的声音便淡淡传出。
“不用说了,我不救。”
“什么!?”
林雪寒懵了,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秦昊,竟然敢这么直白的拒绝自己?
还有他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的意思是他愿意的话就可以救?
“你快回来,老太已经不行了!”
“她不行与我何干?”
“可是如果老太现在不在了,那二叔和大伯他们必定对我们得寸进尺,到时候李家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吗!?”
李雪寒情绪有些失控,近乎歇斯底里,却也最能展现他此刻的真情实感。
“我们?”秦昊轻轻念叨了一下。
原来,你把我当做自己人吗?
几年来,秦昊一直装疯卖傻,李雪寒虽然对秦昊嫌弃,可却也从未做过分的事,甚至想要帮秦昊建立自己的事业。
只是秦昊身负母亲遗言,从未展露才能,李雪寒这才逐渐对秦昊失望,觉得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这些,秦昊都懂。
秦昊更是永远记得,两人新婚燕尔,秦昊却经历丧母之痛,是李雪寒陪他走出了那段时光。
“如果是李家其他人提这个要求,我会直接挂断电话。”秦昊轻声道,“但如果是你……此番老太能活,全是你救了她。”
秦昊说完往回走去。
等秦昊重新回到了寿宴现场,先凑上来的不是李雪寒,反倒是急疯了的李贺。
“快!快进来救老太!”
“你把这废物找回来干嘛!?”李成功怒斥一声,“他就是一个废物,你还真信他的话了?”
“那……那这怎么办……老太可是喝了我的参汤之后才……”
“放屁!”李成功看着周围李家带着恶意的目光,冷汗直冒,“老太就是被那废物气到了,关你什么事?”
“你现在又把这废物找回来了,万一老太还有意识,看到他又回来了,那真是没事也气出有事了!”
李成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贺,怎么能说是参汤?
当然是秦昊的问题!
秦昊也不理会他,大步走向老太。
“你站住!”
李雪寒咬咬牙站了出来,“二叔,说不定他真的能治……再说您不是也没有办法了?”
“那好!出了事情你负责!”
李成功直接让开了路,让秦昊走过去,根本不给李雪寒拒绝的机会,似乎老太现在的情况,跟他们完全撇开了关系。
李雪寒看着已经来到老太身边的秦昊,神色满是复杂,同时带着一抹希望。
谁会希望自己的老公是个废物?
可或许终究只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五年都扶不起来,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指望他?
或许自己也真是急糊涂了吧……
“你……有把握吗?”李雪寒嘶哑开口。
“有。”
秦昊神形顿了一下,扭头看向李贺父子和李家众人,冷声道。
“你们听着,我出手救老太,只是因为雪寒,老太的命,你们的命,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说完秦昊大步走向老太。
李家众人顿时破口大骂,李贺更是着急的拉住了李成功。
“爹,怎么能让他去给老太治病?”
“你闭嘴!”李成功狠狠踩了一下李贺脚尖,低声喝道,“你闯了大祸了还不知道吗!?这个时候不找个背锅的,你想过我们的后果吗!”
李贺闻言心中一惊,“对对对,说的对,是该找个背锅的,不不不,老太发生这种事本来就是秦昊给气的!”
见到儿子开窍,李成功冷哼一声,“该做的表面功夫还要做,国医圣手齐大师也被我请来给老太祝寿,还在外面等着,你这就去把人请来,记住……拖一点时间,最好是等秦昊把老太折腾的断了气再把齐大师带到……”、
李成功神色微寒,“这也是个机会,老太一死,李家还不是落在我们手中,当然,前提是老太的死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都是秦昊这个蠢货做的。”
“青研,你也出去一趟。”李成功低声安排,“去找王律师,这边事情一结束,直接把秦昊这白痴告上法庭,最好是把他弄监狱去,再联系一下你张叔叔,让他在媒体上刊登消息,就说秦昊一家害死了老太。”
李贺和李青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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