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昕沫去看望母亲秦曼,刚打开门,就听到二楼男女混杂的打骂哭喊声,顿时脸色微变,迈步上楼,就看到继父徐能对着母亲秦曼拳打脚踢。
几乎不假思索上前一把将徐能推开,徐能没有防备整个脑袋磕在墙上,瘫软在地。
乔昕沫将秦曼扶起,看着她被打的红肿脸颊既气愤又心疼,眼眶微红,“妈,你怎么能任由这个混蛋打你呢?”
秦曼看到她眼睛闪过片刻的躲闪,牵强的笑道,“我没事,你叔叔喝多了酒,心里不痛快……饿不饿?妈给你去弄饭。”
乔昕沫皱眉,有些气恼,“我不饿。”
母亲性格温婉,实则就是软弱,她不明白为什么遭到殴打,还要这般容忍。
“我送你回房间休息。”乔昕沫扶着她往房间走,秦曼回头看着瘫软在地的徐清,踟蹰,“你叔叔……”
“别管他,死不了。”
徐能从一阵眩晕缓过神来,摸了一把额头湿濡,恰巧听到她说这句话,上前几步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快速的抓住她的长发 ,猩红着双眼盯着她,“你个小贱货,就你也敢打老子?你也不看看你这些年的开销都是谁供的你,现在翅膀长硬了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干什么?老徐,你放开昕沫。”秦曼看他要打自己女儿,用力拍打他的手臂,被徐能狠狠的甩开,狼狈的从楼梯滚落下去。
“妈!”乔昕沫尖叫出声,奋力捶打他,“你个混蛋放开我,我妈要是出事了,我绝对不放过你……”
徐能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拖着她进了卧室,反锁上门,将她甩在床上。
突如其来的惯性,让她两眼发黑。
“撕拉”棉帛撕裂声,乔昕沫只觉得身上一冷,等她意识到徐能的意图时,脸色骤然变的苍白,“你想对我做什么?”
徐能解着皮扣,眼里透着绯色的淫秽,冷笑,“你跟你妈一样是个赔钱货,我养你这么多年是不是该报答我了?”
乔昕沫退到床角,美眸瞪大,眼里带着恐慌,手臂护着胸前,“你别过来……”
看着徐能脱得只剩下四角内裤,眼看就要扑过来,乔昕沫顾不得裸露在外的身体,爬上窗台,决绝道,“你要是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徐能看着她的举动,愣怔了几秒,不以为意,慢慢逼近,脸上带着阴冷的笑,“你有胆子就跳啊,跳下去老子今天晚上也要上了你。”
乔昕沫脸一白,没料到徐能已经人畜不分,瞬间被恐慌占据,垂眸看着两层楼高度,下面就是街道,跳下去肯定没有好结果,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短暂挣扎,她暗暗咬牙,闭上眼睛,跃身跳下……
“先生,明天晚上陆小姐邀请您一起用餐。”高城平稳开车,刚说完这句话,看见前方有不明物体从天而降,急忙踩下刹车。
“吱……”尖锐的刹车声,车子险险的在她的身前停下。
“怎么回事?”慵懒低沉的声音透着不悦。
高城惊莆未定,指了指前方,“先生,好像有人跳楼了。”
周琛炀眉头蹙起,看着那道躺在车前不远处的身影漫不经心眯眸,“去看看死了没。”
跟地面碰撞的刹那,乔昕沫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剧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她瞪大双眸,盯着漆黑没有星光的天幕,艰难的动了动手指。
高城看着只着内衣一动不动的女人,垂首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原本就恐慌徐能会追下来的乔昕沫在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时,终于艰难的求救道,“救……救救我……”
随后就陷入了昏迷。
高城快步折返到车前,“先生,那位小姐昏过去了。”
周琛炀面无表情的睨了一眼前方的身影,淡声道,“带回去。”
高城诧异了几秒,以为自己听错了,对上他深黑的眸,立刻反应过来,“是。”
……
乔昕沫醒来的时候,入目的就是装潢别致的吊灯。
她想起母亲跌落楼梯的一幕,忙不迭的起身,牵扯到手臂,疼的脸色苍白如志,额头沁出薄汗。
此刻,她整个右腿,手臂都缠绕着绷带,身上穿着一套全新的女士睡衣。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佣人看见她醒来,立刻去禀告管家,很快管家前来,“你醒了。”
乔昕沫动了动唇,问道,“这是哪?”
“先喝点水,”管家递将吸管放到她唇边,看着她喝了几口,才温声道,“小姐,这里是周公馆,是我们家先生救了你,我叫红菱,是这里的管家,有什么吩咐你可以跟我说。”
“扶我起来。”她现在得回去看看秦曼,昨天发生的事,徐能肯定会把气撒在母亲的身上。
察觉到她的意图,红菱制止,“医生说你身上多处骨折,还是卧床修养……”
“我有事……”她艰难的坐起,红菱看她执拗,好言相劝,“小姐,你别让我为难,先生说您不能离开公馆。”
“废成这样,还想去哪?”低沉的男声冷不丁的从门口传来。
乔昕沫闻声看过去,男人身形挺括,黑色订制西装不带一丝褶皱,英俊立体的五官如刀刻斧凿,黑眸深邃清冷。
她还从没见过如此英俊的男人,怔怔刹那没了反应。
“先生。”红菱恭敬的唤了一声。
“恩。”周琛炀点头,没有波澜的看了她一眼。
红菱接收到视线,立刻退出去。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乔昕沫抿唇,面对气场强大的男人,嗫嚅道,“我真的有事非走不可。”
“想走没人拦着你,”他声音不带起伏,陈述地口吻道,“依你现在的情况,估计还没走公馆就已经倒下,我可没那么多的同情心。”
乔昕沫脸蛋微窘,刚才担心秦曼心情太急切,也没有多想,经他提醒,她才冷静下来。
“谢谢你救了我,那个……能不能借个电话?”
周琛炀眸光微敛,从兜里拿出手机递到她面前,乔昕沫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竟生的如此精致,又是一阵晃神。
“机会只有一次。”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沉磁性。
乔昕沫反应过来,快速接过,立刻拨打秦曼的电话,短暂几声,那边接起。
母亲疲倦的声音传来,“谁啊?”
“妈。”乔昕沫眼眶微红,“你没事吧?”
那边沉默一会,接着就是门关上的声音,秦曼小声道,“昕沫,妈妈没事,你在哪?”
乔昕沫看了一眼站在那不容忽视的男人,为了不让她担心,闷声道,“我在朋友家!”
“这几天你不要回来了,你叔叔正在气头上,你回来他又要……是妈没用……妈对不起你……”
秦曼一连串的对不起,乔昕沫听了心塞的哭出声,“妈,你等我,我肯定接你离开他……”
挂了电话,乔昕沫胡乱的擦拭脸上的泪痕,收起狼狈,对上男人墨黑的眸,她将手机递过去,轻声道,“谢谢。”
“好好休息。”周琛炀伸手接过,转身离去。
接下来半个月,乔昕沫一直都没有看到那个男人,一日三餐都由红菱送来,等红菱领着她在公馆里散步时,她才深刻体会到他说话的含义。
“依你现在的情况估计还没走公馆就已经倒下 。”
周公馆自带花园,泳池,健身房……光面积赶上她家几十倍,就算她这恢复差不多的身体,走上半圈都累的微喘,“红管家,你看我这身体已经恢复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这半个月,她居然在陌生人家里的又吃又喝又住,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况且她总不能等着人家拿扫把赶着才走吧!
红菱依旧温声,“先生说了,乔小姐如果觉得差不多了,可以随时离开。”
“那我今天就可以走了吗?”她又是询问。
“当然。”
下午,她就离开周公馆,红菱看着她离开,立刻给周琛炀打电话,“先生,她已经离开了。”
……
乔昕沫从周公馆出来后,直接跟母亲秦曼打电话,刚好徐能去公司了,秦曼将她的东西收拾好放在门卫,又给了她一些私房钱。
她拿了行李后,就去了闺蜜顾禾家。
听完她的糟遇,顾禾义愤填膺道,“你那个继爸简直就是畜生,我要是你直接就去法院告他,家暴,强奸未遂……”
乔昕沫苦笑,“你知道他是启明的副总,我刚大学毕业哪有能力跟他抗衡?”
就算是告到法院,起诉费又不是一笔小数目,以她现在的经济况且她又没有证据,官司根本不会受理,这种碰壁的事情,她还得谨慎,不然被徐青反扑,不仅救不了母亲,到时候连自己都赔进去。
一想到半个月之前发生的事,她就心有余悸!
不是不知道她的顾虑,顾禾提议道, “昕沫,我认识个学长,他现在就是律师,要不我给你介绍?让他传授你法律常识,这样也方便你收集有利的证据。”
瞧着她犹豫,顾禾又是说道,“就就算你能躲避着他,难道你眼睁睁的看着阿姨永远跟那种人渣过下去吗?”
乔昕沫想到母亲三天两头不是这青一块,那紫一块的,顿时下了决定,“顾禾麻烦你了。”
“傻样,我们还分你我,等着。”顾禾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通完电话后,顾禾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眯眯道,“学长让我晚上带你去找他。”
“这么迅速?”乔昕沫错愕。
顾禾勾唇傲娇,“那当然,你也不看看姐妹我是谁。”
英皇会所。
乔昕沫看着霓虹闪烁的巨大标志牌,会所里布景装修奢华,她还从来没来过这么高大上的地方,有些忐忑的拉了下顾禾的手臂,“禾子,你介绍的那个学长靠谱吗?”
顾禾拍拍胸脯,“你放心好啦,我跟学长认识好多年了,他人很和善的。”
说话间,顾禾推开厚重的金色雕花大门,原本喧嚣的包间因为她们的闯入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射过来,有人吹了下口哨,“妹子,找谁啊?”
包厢里坐着七八个男人,一看就是顽固子弟,公子哥,许安晚觉得尴尬至极,顾禾不以为意,热络地唤道,“齐学长……”
有人立刻起哄,“玄清,这么漂亮的妹子不介绍介绍?太不够意思了。”
有男人从沙发上站起,穿着纯色的运动套衫,面容俊逸非凡,气质儒雅,他的视线落在她们身上,和煦的笑了下,对着包厢里几个男人介绍,“这是我认识好多年的学妹顾禾,还有……”
“乔昕沫。”顾禾挽着乔昕沫的手臂毫不怯场的招呼,“大家好。”
也等入座之后,包厢内氛围融洽,划拳喝酒,唱k……今天是齐玄清的生日,原本乔昕沫是决定下次再说,但是拗不过顾禾,只能留了下来。
交流下来才知道,齐玄清在正中律师所任职律师,就连她这样的法盲,对正中的名号也是早有耳闻,传言只要那里的律师肯接受案件,就算是没有胜算的案件,也能够赢得满堂彩。
乔昕沫不由对他刮目相看,就连浅薄的认知也有所改观。
齐玄清听完事情的经过,答应帮忙,这让乔昕沫原本忐忑的心得以放松,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几瓶酒,就在她大脑混沌不清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包厢里瞬间也都安静了下来。
借走廊的灯光看过去,男人逆光而站,乔昕沫眨了眨眼,觉得有些熟悉,等她看清男人的脸,瞬间有些懵!
怎么会是他?
“琛炀。”齐玄清挥了挥,看起来两人关系很好。
在场的人也纷纷恭敬的叫了声,“周先生。”
周琛炀淡淡的点头,视线漫不经心的略过,目光到了乔昕沫身上稍作停留,很快恢复淡然,走到齐玄清的旁边落座。
因为他的到场原本喧嚣的包厢明显没有刚才那般热闹,自如,许安晚缩着脑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怂了。
顾禾还不知道情况,没发觉乔昕沫的不对劲,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昕沫,看到刚才来的那位没,是周氏的掌门人,海城最金贵的砖石王老五,多金又英俊,还零绯闻,你说这么完美的男人居然还是单身……”
乔昕沫没料到他的身份居然这么了不得,她离开公馆的时候,只知道他身价斐然,却没想到他是周氏的掌权人,那可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昕沫,你听到我说话没?”顾禾看着她发呆,蹙了下眉,目光落在她面前好几个空酒瓶,扯下唇,“没想到你还挺能喝。”
乔昕沫碰了碰她的酒瓶,心不在焉的说,“继续……继续……”
齐玄清倒了一杯酒给周琛炀,对着他介绍,“给你介绍两个我以前的小学妹,顾禾,乔昕沫。”
修长的手指端着酒杯,轻轻晃动,漆黑的眸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似笑非笑道,“玄清,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关系这么好的小学妹?”
“谁让你不关心我?”齐玄清揶揄,爽朗的笑出声。
乔昕沫在男人侵略性的目光下如坐针毡,她起身口齿不清道,“我去下洗手间。”
等她蹲到腿麻,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时,就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形站在走廊上,背靠着墙壁,姿态优雅,指间夹着烟,忽明忽暗的火光夹着袅袅的烟雾升起,配上走廊上昏暗的光线,竟渲染出神秘感。
“周……周先生!”
周琛炀闻言,漆黑的眸寡淡的落在她的脸上,“身体没恢复好就跑到这种地方来放纵?”
明明这句稀疏平常,乔昕沫却听出不悦的气息,她莫名有些心虚,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他们又没关系,顶多他算是救了她,想到这里,她底气足了一些。
“周先生,你救过我,我很感激,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况且什么叫放纵?她是办正事,好伐?
“伶牙俐齿,看来恢复的差不多了。”周琛炀眸色微眯,将烟雾吐在她的脸上,看着她咳嗽,唇角勾出极浅的凉薄,“你的事,我不感兴趣,乔小姐不要自作多情。”
“你们认识?”恰巧齐玄清从男卫生间出来,看到他们有些困惑。
乔昕沫未说话,踉跄着步伐回了包厢。
周琛炀看着前面的女人,吐出两个字,“不熟。”
齐玄清笑了笑,伸手搂住周琛炀,“走,今天是我生日,必须不醉不归!”
“刚才那个真是你学妹?”周琛炀随口问。
“是顾禾学妹的朋友,拜托我一些事,我看今天不是我生日吗?人多热闹,就一起玩了,”齐玄清挑眉看着他,“怎么?一向不近女色的周先生对她感兴趣?”
周琛炀神色没有变化,扯开他的手臂,淡漠道,“看来你喝多了!”
齐玄清可不是好糊弄的人,追上去拍了拍他,“别啊,你要是感兴趣,我给你们制造机会。”
周琛炀脚步一顿,玩味道,“我想要的话,还要你给机会?”
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周琛炀为何突然如此关心乔昕沫?
他和乔昕沫又是否能擦出火花?
乔昕沫又该如何摆脱禽兽继父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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