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凝回到皇宫,住在了南枯月漓昔日的寝宫,因其身份深受众人的敬重与礼待。另一边,牧云栾阔别二十年奉旨重回天启城,面对着自己的故土,牧云栾野心勃勃,始终不肯屈于自己的弟弟牧云勤之下。
皇后将嫁衣送至苏语凝面前,恭喜着她的喜事,现牧云勤已经赐婚苏语凝与牧云笙,这对苏语凝来说意味着无上的荣耀。苏语凝不愿就此妥协,她强烈表明牧云笙并非是自己心中所爱。皇后笑苏语凝太过贪心,在这皇宫之中,唯有无心之人才能活得快乐。木已成舟,事情再无挽回之地,皇后骄傲大笑,同苏语凝一样,牧云笙亦不肯同意这门亲事,可牧云笙越是反抗,她就越开心,银容与她争抢了一辈子,她要亲眼看着牧云笙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凡是银容所亏欠她的一切,她都要从牧云笙身上加倍讨回。
牧云栾来到落败的南枯府,看着府中愈发旺盛的树木,牧云栾不禁忆起昔日在树下与故人相会的情景。夜晚,牧云栾在九州客栈与牧云德会合,见牧云德已认墨羽辰为亚父,牧云栾心中十分介怀。牧云德本已经为牧云栾寻得一处精致别院,可牧云栾却介怀墨羽辰与牧云德的关系,他以客栈的方便与消息灵通婉拒了牧云德,决定留于客栈中。牧云德屡次办事不利已经引起牧云栾的芥蒂与怀疑,再加上现如今牧云德与墨羽辰关系的亲近令牧云栾心中更不是滋味,他质问起伪造玉玺失利一事。
牧云德心中十分惶恐,连忙向牧云栾表明自己的忠心,并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向穆如槊身上。牧云栾虽然表面相信牧云德,心中却有所防备,他故意在牧云德面前道起自己十分忧愁如何应对伪造传国玉玺之事。这时,牧云勤身边的当红侍从秦明前来宣读牧云勤召牧云栾进宫的旨意,牧云栾有意拉拢秦明,他借花献佛将牧云德准备孝敬自己的别院赏给了秦明,并要求牧云德同他一起进宫面圣。
次日,牧云勤正在为一身黑衣的皇后描绘画像,牧云栾带着牧云德奉旨见君。牧云栾一番巧言哄得牧云勤龙颜大悦,他将牧云栾带至画像前,牧云栾一眼认出画像所画之人并非皇后,而是银容。皇后心中大感震惊,她以银容之名向牧云勤讨要了画像。待皇后离去,牧云栾与牧云勤表面和睦同坐,心中却各有所想,牧云栾以亲人叙旧之名让牧云勤召见了牧云德。
牧云德参拜过牧云勤之后,牧云栾要求牧云德向牧云勤请罪,称合戈伪造玉玺一事与牧云德脱不了干系。牧云德乃是宛州商会会长,而此次玉玺又是河洛所造,牧云栾恳请牧云勤能够重罚牧云德,同时,他亦道出河洛所制造的那枚假玉玺乃是前朝玉玺,而并非是九州传国玉玺。纵容河洛伪造玉玺乃是死罪,牧云勤本应重治牧云德,却因牧云德乃是穆如屏的儿子而网开一面,只罚没宛州商会五年收入,即刻实行商会会首监制。
离开皇上寝宫后,牧云栾告诉牧云德,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保得两人平安,虽然他所有把罪责全都推卸给牧云德,但牧云勤势必会顾及穆如屏的面子而放过牧云德。牧云德乃是牧云栾的亲生儿子,牧云栾心中所想他又何尝不知,能够推卸责任的办法千千万,牧云栾无非是看到自己与墨羽辰走得过近,想给他一个教训罢了。牧云栾默认了牧云德心中所想。牧云德十分不满牧云栾对自己的不公与严苛,自小他便十分怒力,可从未得到过牧云栾的一声夸赞。牧云栾虽然一直声称强者无须得别人半点夸赞,可牧云德心内却十分清楚,牧云栾不过是因为自己乃穆如屏所生,所以才不待见自己。
河边,牧云栾摒退侍卫,与皇后一见。当年牧云栾对皇后一见倾心,自此便无法忘记她的身影,他不舍皇后为牧云勤日日流泪的模样,如果她当初能够选择自己,现在将会是另一番模样。皇后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喜欢一个人向来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事情,她爱牧云勤至深,此生只会选择牧云勤一人,甚至为了牧云勤以银容的名字存活她也甘愿。牧云栾想与皇后重新开始,为了心中所爱的人,他亦可以一切,甚至放弃这天下。天下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他失去皇后的另一种补偿。
皇后拒绝了牧云栾的心意,她自当年的选择过后就已经没有了退路,牧云勤是她此生的执念,她无法放弃,也无法收回心意。一场爱便是一场宿命,她日日以银容的身份存活,为的就是与银容一战到底,就算她手中的武器只剩下恨,她也绝不退场。听到皇后对牧云勤的爱意,牧云栾也同样表示自己与她一样,也绝对不会放弃和退场。这场错纷复杂的感情注定了将身边所有的人都牵连其中,皇后恨牧云笙,牧云栾决定助皇后达成心中所想,决不会让牧云笙在这世上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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