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南岛自助旅游(2)

[作者: prjvky] 2011-06-17 17:23

             山上一片漆黑,只有地上暗红色的荧光铺设出路和台阶的方向。走动需要小心,不然会撞到别人。“有没有说普通话的游客?”有点意外,在这天文台,居然有中文导游服务。我们往声音的来源聚去,是一个年轻男孩,Ken,他来自香港,大学毕业没有马上工作,而是来到新西兰,在这里边打工边度假。他说今天天气很好,是观星的好日子。“冬天山顶的风曾达到200公里/小时,气温降到-10℃,人很难在户外行走。”

             因为喜欢观星,Ken在这里学习了不少关于天文的知识。他的老师Fraser Gunn当晚不在,据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星痴,曾经彻夜在山顶拍摄星空的照片。

             “新西兰人真的很棒。”顺着他手指方向,我们望向Tekapo城镇那一片微弱的黄色灯光。“不说你可能不会注意到,但为了减少光污染,小镇的路灯都是经过特别设计的,所以这里的星空才格外清晰。”

             我抬头看天。银河如泼翻的牛奶,倾倒在天空中心。大小麦哲伦星云仿佛两团柔软棉絮,散落在不远处—难以想象那么小的一个图案,实际上是一整个浩瀚星系!

             Ken打开他射程遥远的专业手电,为我们——描绘出星空的图案—在古老的航海年代,人们是如何在南十字星以及它的两颗指向星的帮助下,寻找南极的方向。而夏季星空中最明亮的星呢,那是天狼星;木星通常伴随月亮出现,如果把望远镜对准它,可以看到耀眼的光环和卫星;猎户星有着华丽的腰带和盾牌;观察小犬星则需要一点想象力,因为它只有两颗肉眼可以看见的星星而已……在Ken的超级手电的指引下,原本混沌的星空开始清晰起来。

             “好大的流星!”团里的另外一个台湾女孩叫起来。我转头寻找,却已经太迟。“一定会再出现,”Ken安慰我说,“每晚我都能看到三四颗。流星雨的时候就更多了。”“那颗慢慢移动的星,是跑得比较慢的流星?”我注意到天空中有一颗颜色稍淡的星,正由东往西运动。“那是人造卫星或太空工作站一类的。不过有时候一些反应比较慢的老爷爷老奶奶,看不到流星很沮丧,我也会告诉他们那就是流星。有什么关系,哄老人开心嘛!”Ken开着玩笑。

             在天文台的巨大望远镜前Ken熟练地调整角度,一团像印象派画作一样的星云华丽地出现在镜头里,说不清究竟有多少颗星点,璀璨地组合在一起。那是从多久以前传来的光呢?那些光里,有与我们一样的智慧生物存在吗?“这是我的最爱喔,47Tucanae星云。”Ken的语气,仿佛是在炫耀一件他心爱的宝贝。其实,包括他在内的天文台工作人员都是星痴,有时候送走了游客,他们仍然不愿离去,就睡在玻璃房子里整夜看着星空度过。“你知道吗?冬季星空要美得多,光银河的亮度,就是现在的三到四倍。当然,环境也非常恶劣。”听着,我在心中权衡,也许下次,我会选择在冬天再来拜访一次约翰山。

             鲸鱼告诉我的事

             凯库拉人不说Railway Station,而是“请带我去Whale Station”他们会故意拖长了声音说Whale这个词,这种夸张之处也正是他们最可爱的地方。

             Whale Staion就在凯库拉镇头的桥下,沿着石滩走一点点路就到了。其实要不是赶时间,我真想下到海边,和那些钓鱼的人一起傻呆呆地坐上片刻。这里的海平静无波,蓝得如同一块固定的水晶,只有那些海鸥飞来飞去,偶尔拍打水面激起的白色小浪花,才能打破这样的宁静。

鲸鱼告诉我的事

鲸鱼告诉我的事

             Whale Station只是凯库拉人对它的昵称,其正式名字叫做Whale Watch。观鲸站里时刻播放着关于鲸鱼和其他海底生物的科普教学片,出发前人们也在这里接受安全普及知识。由于南方来的寒流与北方来的暖流正好在凯库拉附近的海域里会合,形成上升暖流,因此栖息在深海中的各种海洋生物都追随着这股暖流一起来到了浅海,其中也包括我们今天企图观看的抹香鲸。在小说《白鲸》中,抹香鲸被描写为凶猛的恶魔,但实际上这种鲸鱼的性情相当温顺。它是世界上潜水最深的哺乳动物,有时甚至可以下潜到海底2000米。每两个小时,它就会浮出海面换气,这段时间,也就是人们可以欣赏它们的时间。

             出发后才知道,原来之前平静的海面都是假象。船开出10分钟不到,便能感觉到海浪的汹涌。我们时而迎浪而上,时而顺波滑下,心脏也随之产生了某种类似荡秋千的失重感,这时才体会到观鲸站在前面的口袋里放上厚厚一叠呕吐袋的良苦用心。我闭上眼睛,默默等待这股眩晕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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