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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大学学生冤死怎么回事 家属曝光隐情被拘禁

[作者:hmkund]
2020-10-22 14:12

  10月15日,江苏大学通报,10月12日17时03分左右,该校食品与生物工程学院一学生从主A楼6楼卫生间坠楼身亡。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那么,江苏大学学生冤死怎么回事?家属曝光隐情被拘禁!一起来了解一下吧!

  江苏大学学生冤死怎么回事?家属曝光隐情被拘禁!

  近日,微博用户@江苏大学袁子健的父亲发表了一篇文章,这篇文章写出自己儿子袁子健在江苏大学含冤去世的实情。

  以下是原文内容:

  大三学生冤死江苏大学

  袁子健,男,1999年5月12日出生,湖北省黄冈市浠水县人。2017年高考以554分录取江苏大学。

  2020年10月12日17:02,袁子健在江苏大学A1栋教学楼六楼卫生间坠楼身亡。

  死因成谜:10月12号下午4点到5点之间,死者与母亲,学院书记,辅导员,班长等人接触时,没有任何人看出死者有轻生的表现。监控显示死者走路姿势轻快,在16:56分的时候从摄像头外走过来丢了垃圾进垃圾桶,然后折返回去。警方翻看垃圾桶没有发现特殊物品。

  根据警方和校方口述,死者坠楼时间是17:02~17:05之间。

  死者家属分析:死者与母亲16:40多分别时,一切言语,表情都是正常的。从丢垃圾这个小动作就可以看出死者当时的心态,绝对不会轻生。

  发现死者坠楼后,校方反应:17:08辅导员打电话给死者母亲问:袁子健和你在一起吗?死者母亲答:分开了一会儿。辅导员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

  死者母亲感觉不对劲,马上打电话给辅导员,对方不接电话,打给死者也无人接听。母亲马上回头去死者宿舍找。未果。

  校园太大,不知道孩子在哪里上课,死者母亲就在死者下课的必经之路上等待。

  21:00左右学院书记打来电话,把死者母亲骗到车上,开车送到离学校5公里远处锦江之星酒店八楼,8811房间。告知孩子跳楼了,没了。

  死者母亲要求去看孩子,学校两男两女,一起制止死者母亲。期间发生数次肢体冲突,强行阻拦,不让死者母亲出房门。亦没有给出此事件具体细节。直到第二天下午三点,死者父亲赶到。

  江苏大学这种行为已经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38条,非法拘禁他人人身自由。

  死者的手机在裤袋里摔坏了,经过警方修复。手机里截止跳楼之前所有的数据都没有了,只有跳楼后,父亲和母亲发给他的微信和短信。

  从监控视频可以看到死者在死前16:57~16:58之间。1分钟零六秒的时间里在路边双手捧着手机在干什么,无法得知。

  结合校方的蹊跷反应,死者家属有理由怀疑,手机里的数据被人为删除。

  死者家属分析:死者死因成谜,校方反映蹊跷。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死者家属,让家属见死者最后一面?

  为什么要在事发后四小时强行监禁毫不知情的死者母亲?

  为什么不告知家属事件细节?

  这起坠楼案有什么样的隐情?江苏大学先隐瞒后拘禁死者母亲想掩盖什么?

江苏大学学生冤死怎么回事 家属曝光隐情被拘禁

  对此,网友们有什么想说的呢?

  网友A:叔叔阿姨节哀啊!

  网友B:希望能早日真相大白,身份证件号码最好马赛几位数!

  网友C:从文字中可以看出逻辑清晰 ,有理有据。希望江苏大学正面回应给个说法!

  网友D:学校的迷之操作疑点太多了,让人不得不多想啊!

  对此,江苏大学也对此事作出正式回应:

  关于我校一学生非正常死亡的情况通报

  10月12日17时03分左右,我校食品与生物工程学院一学生从主A楼6楼卫生间坠楼。事发后,学校相关人员立即拨打120、110电话。17时18分左右,120救护车赶到现场抢救,经确认学生已无生命体征。

  警方调查结论为“高空坠楼,排除他杀”。

  该同学因学习困难,2018年9月至2019年12月,其母亲来镇江在校外租房陪读。2019 年9月,该同学从2017级转年级至2018级。今年上半年因疫情原因在家线上学习,9月返校后,学校与家长商量建议其搬到现所在班级宿舍,尽快融入新班级同步学习生活。  

       学校对该同学的不幸离世深感惋惜并哀悼。事件发生后,学校立即成立工作专班,全力配合警方做好调查,协助家长做好善后工作。

 

  江苏大学学生含冤坠亡事件始末

  楚天都市报消息,和母亲胡莲在江苏大学三食堂旁拥抱告别后,21岁的湖北浠水籍大学生袁健转身朝母亲离开的方向看了几秒钟,然后在手机上写下一段话,接着走进学校的A1栋教学楼,爬上6楼,从一个卫生间的窗口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和儿子分别后,胡莲感觉心中不安,她在校园内待了两个多小时,多次通过电话、微信联系儿子未果。她不知道的是,儿子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她。直到4个小时后,她才得到儿子轻生的消息。

  24小时后,胡莲和丈夫在当地殡仪馆冰冷的陈尸间见到了儿子,45岁的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从小到大的乖孩子

  10月9日上午,国庆长假刚刚结束,黄冈市浠水县的胡莲突然接到了儿子班长张军的微信,“阿姨,袁健今天没有来上课!”

  胡莲赶紧给儿子打电话,电话没有接通,她只好发微信,微信也没有回复,这让她感到有些担心。

  2017年,袁健以超出当地一本线70多分的好成绩,考入江苏大学食品与生物工程学院的食品质量与安全专业,这让胡莲非常自豪。

  在胡莲眼中,儿子从小到大一直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学习成绩一直保持在中上游位置,从没有让她太过操心。袁健的性格也比较开朗活泼、懂事,即便在最容易叛逆的青春期,他也没有和父母产生过大的矛盾,和同学的相处融洽。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离开家乡和父母,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袁健的性格变得内向起来,在大学的学习也遇到了一些问题。2018年下半年起,胡莲放下手中的事情,到学校陪读。

  母亲的到来,缓解了袁健的压力,除了在大二时留了一级外,袁健的学习生活步入了基本正常的轨道。

  今年9月7日,因疫情原因离校大半年时间后,袁健再度重返校园,开始新学期的学习。开学前,胡莲跟儿子商量好了,这学期她不再到镇江陪读。

  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月,胡莲就接到了儿子没上课的消息。

  被要求搬宿舍后

  联系不上儿子,胡莲转而联系上儿子的辅导员周老师,周老师证实了袁健当日没有上课的事情。

  10月10日下午2时30分许,胡莲赶到了位于镇江的江苏大学校园。在儿子就读学院的教学楼前,胡莲见到了儿子和他的辅导员、学院夏书记。见面后,胡莲才知道儿子已经有5天没有上课了。夏书记告诉胡莲和儿子,要么在学校认真读书并调换宿舍,要么暂时休学回家。当着辅导员、书记的面,胡莲询问儿子为什么5天都没有去上课,袁健称自己的脚痛,鞋子破了。

  11日中午,胡莲和儿子一起吃了一顿午饭,上街一起买了两双鞋子,她感觉儿子的情绪还不错。相处过程中,袁健告诉母亲,自己还是想继续上学,不想休学,打算回寝室写学习计划书。

  12日上午,袁健告诉母亲,当日下午他要到学院办公室递交学习计划书。当日下午4时,袁健和母亲一起到学院的办公室,他先后向辅导员和夏书记提交了自己的学习计划书并作了介绍,还表示自己手机上的游戏已经删除了。

  随后,夏书记询问袁健是否愿意搬宿舍的问题。袁健诚恳地请求,“我是真的不想搬宿舍了,我既然想学好,不管住哪个宿舍都会学好。”对此,夏书记表示,他还是要求袁健搬离原来的宿舍,并要求他在一个星期内搬宿舍。

  袁健现场虽然答应了夏书记的要求,但情绪显得有一点低落,不太高兴。胡莲询问儿子,是否需要自己帮忙搬家,遭到儿子的拒绝,袁健称会找同学帮忙搬一下家。

  见儿子不需要自己帮忙,胡莲准备次日回老家。

江苏大学学生冤死怎么回事 家属曝光隐情被拘禁

  儿子没了

  从学院办公室出来后,母子走到学校三食堂旁时坐下稍事休息。胡莲让儿子帮自己购买了火车票,并表示希望儿子陪自己吃晚饭。袁健告诉母亲,“我想回宿舍休息一下,我今天有点累,没有休息。”

  胡莲只好和儿子在此分手。分手前,她和儿子拥抱告别,此时是下午4时40分许。看着儿子朝着食堂方向走去,胡莲给自己的丈夫打了一个电话,讲了儿子的情况。

  12日下午5时8分,胡莲正准备离开学校时,突然接到周姓辅导员的电话,问她是否和儿子在一起。胡莲告诉对方没有和儿子在一起后,对方立即挂断了电话。

  心中惊了一下,胡莲担心儿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立即给儿子打电话,发微信,但儿子一直没有接电话和回微信。她只好给周姓辅导员打电话,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发短信也没有收到回复。

  胡莲只好走到儿子的宿舍外,坐到晚7时许,多次给儿子打电话发微信,还是无人接听。怀疑儿子去上晚自习了,胡莲只好回到校外的住处。

  当晚9时,胡莲再次给儿子打电话,仍无人接听。此时,她突然接到夏书记的电话,让她过来见面。

  见面后,夏书记和三名同事让胡莲上了一辆车。车子经过学校校门后一直往前开,将胡莲送到一个宾馆。此时,夏书记才告诉胡莲,袁健在学校内跳楼自杀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倒了胡莲。

  最后的监控画面

  10月13日下午,在东莞打工的袁健父亲赶到学校,见到了情绪崩溃的妻子。在夫妻俩的强烈要求下,当地民警带他们到了当地一个殡仪馆。

  在殡仪馆内,胡莲见到儿子冰冷的遗体,想起21年来在儿子身上倾注的情感和心血,顿时难以抑制自己的悲痛,痛哭失声,几近昏厥。

  经过艰难的沟通,胡莲终于通过民警查看到儿子跳楼身亡前的一些视频和手机信息。学校内视频监控显示:12日下午,在和母亲分手后,袁健走了两步后回头盯着母亲慢步离开的身影,看了数秒钟,随后在手机上编写信息。约一分钟后,袁健走向学校的A1教学楼。

  A1教学楼6楼一个摄像头监控显示,袁健走进该楼一个卫生间,此后再未出现。事发后,民警调查发现,袁健将书包放在卫生间内,手机放在卫生间的窗台上,从一个窗口跳下身亡。

  “如果我当时也回头看一眼,也许会发现儿子的异样,可能就能挽回他的生命!”看过监控,胡莲更加痛苦自责。

  袁健的手机备忘录中留下两条信息,一条是:“不知道为啥搬宿舍能好好学习”,另外一条是银行卡密码。

  “儿子在学校5天没有上课,老师和辅导员为何不通知我?儿子12日下午5时4分出事,学校为何4个小时之后才通知我?事发后,学校为何一直都不和我们当面沟通?”在胡莲的心中,存在着很多的疑问。

  10月14日,楚天都市报记者多次致电学院夏书记、周姓辅导员、处警民警,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记者致电江苏大学党委宣传部,一位工作人员称不了解相关情况,会向学院了解后再回复记者,但截至发稿时,记者一直未收到相关回应。

  目前,双方各执一词,警方也正在进一步调查侦破当中,我们也不要无脑站队,静候警方最终的调查结果吧!

  深扒背后的秘密:江苏大学坠楼男生 21岁的AB面人生

  警方的调查结论是,杨凯系高空坠楼死亡,排除他杀。

  长达534天的时间里,杨凯的微信里除了一日一条打卡英文单词的朋友圈,再未留下其他活跃的生活痕迹。他生前发出的最后一张图片,是一个逐渐消失在浓重迷雾中的模糊人影,正朝着一座悬空细窄的黄色木吊桥走远。

  不知是隐喻还是巧合,这张图片对应的单词为vanish(消失)。次日的10月12日傍晚,杨凯以一种决绝的方式选择从世界消失:越过大学校园六楼的厕所窗户,坠落身亡。

  家人试图找到杨凯的死亡真相,却发现无法准确归因,最后一刻压垮他的究竟是什么,只能从一些零散细节中寻到方向:比如,这个曾经高考554分的理科生几乎唯一的爱好是打游戏,进入大学后一度难以自束,陷入无法按时毕业的学业危机;以及这段时间,他正面临调换寝室新环境的人际选择。

  一周以来,围绕他的争议和疑团并未因此消散。在旧日朋友的印象和网上流传的匿名描述中,他的人生在短短三年内被撕裂成截然不同的两段:一个是成绩优良、和善聪明的高中生杨凯;另一个则是旷课逃学、挂科留级的大学生杨凯。

  家人从警方得到的信息是,孩子在校园内并未与人发生过激烈的矛盾冲突,也不存在校园霸凌或是他身处网贷之困。

  父母很少听到他提起哪位大学好友的名字,只觉得他在大学与人交往大多是浅淡的、片段式的。在选择结束生命之前,这位21岁的年轻人重置手机清空信息,最大限度抹掉了外人探知他精神世界的可能性。

  最后一个拥抱

  没有异样,没有征兆。母亲至今都想不通杨凯突然坠楼的原因。

  儿子出事前的10月10日,44岁的黄敏霞从500多公里外的湖北老家赶来镇江的江苏大学。她原本是来处理儿子胶着中的学业问题——自9月7日开学返校后,杨凯已经五天没有出现在课堂。

  五天旷课,是她到了学校才知道的情况。早在10月9日,她曾收到杨凯的同班同学发给她的微信:阿姨,杨凯今天没来上课。与孩子碰面后,她得到的回答是:因为脚后跟磨破了,以及一个用了很久的水杯摔坏了,心情不好。

  过去几年里,这并不是杨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黄敏霞说,学校为了督促杨凯的学习,让他近期交一份学习计划书到学院并保证以后的学习态度,如果不继续好好读书,或将面临休学一年的决定。

  10月12日下午,杨凯在母亲陪同下前往所就读的食品与生物工程学院。在那份用黑色签字笔手写的计划书中,杨凯规划了早上八点至中午十二点的行程:起床洗漱、操场慢跑、吃早餐、玩手机、上课、午饭后回教室预习。

  据黄敏霞回忆,当时在学院办公室里,两名辅导员、孩子的班长、学院的一位副书记均在场。杨凯口头承诺自己以后会好好上课,还主动询问了多久需要来汇报一次。黄敏霞觉得,儿子这次“是真的想改变了。”

  2019年9月,杨凯因修不满学分跟不上同年级进度,从2017级转至现在的2018级继续学习。黄敏霞说,留级之后的期末考试儿子功课都通过了,成绩从60多分到80多分都有。

  那天整个沟通过程中,黄敏霞觉得,前期大家的对话还算愉快,只有在谈到换宿舍的问题时,儿子的神情变了——2020年新学期入学,学院按照规定,准备将他的宿舍也更换到现在就读的2018级。

  黄敏霞说,杨凯在办公室表达了自己不愿换宿舍的意愿,并称"想好好学习首先要改变我自己,不是环境所造成的。"学院最终的意见是,杨凯需要在一个星期之内搬到新的宿舍。

  母子俩大约是在16时40分左右走出学院大楼。步行在校园里,黄敏霞先是询问儿子搬寝室是否需要她帮忙,得到“不需要,可以找同学帮忙”的答案后,她便让儿子在手机上帮自己购买次日返家的火车票。从镇江市回浠水县,通常需要先坐高铁到麻城,再转乘K字头的火车才能抵到,全程大约6小时,过去也都是由儿子在手机上帮她买好。

  离开前,儿子告诉她有点累,想回宿舍休息一下,母子俩便分开。

  在那之后,黄敏霞先后给杨凯拨打了13个电话,均无人接听。那时她并未多想,只觉得儿子可能是因为搬宿舍的事情不太高兴,情绪不好。直到当天夜里,她才得知这些电话未能接通的原因:儿子在与她分开后,独自前往食品学院对面的主A楼,并于17时03分左右从6楼卫生间的窗户一跃而下。

  在江苏大学10月15日发布的《关于我校一学生非正常死亡的情况通报中》,警方的调查结论是,杨凯系高空坠楼死亡,排除他杀。

  事后,黄敏霞想起,在与儿子最后见面的那个下午,他们还曾在三食堂旁边的水泥花坛边小坐了一会儿。那时接近饭点,看见校园里同学往来,黄敏霞唠叨了几句,“你看同学们都穿着浅色的衣服,你喜欢白色还是浅蓝色?”

  临走前,她还担心儿子生活费不够花,并在起身后主动拥抱了一下儿子——这个拥抱,也成为母子俩人生最后的永别。

  知之甚少的三年

  这部黑色的vivo手机,是杨凯纵身跃下时放置裤子后兜中的随身物件。

  父亲杨广昌于10月14日从警方处拿到这部手机,摔碎的屏幕已经更换,机身后盖起翘与主体分离。家人原本想从手机中探寻到一些遗留的线索,但得知,手机应该是被孩子进行了恢复出厂设置的处理,出事前几乎所有的信息都被抹掉。

  过去三年里,杨凯的人生几乎从踏入大学校园后便走向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方向。在校方的通报中,这位原本应当于明年毕业的大三学生,是一位学习困难,需要母亲在校外租房陪读,学分修不够甚至不得不留级延毕的学生。

  黄敏霞记得,大一上半年,儿子的学习还算可以,到了大一下半年她收到辅导员通知,杨凯四门功课没参加考试。儿子的理由是“可能考试会不及格。”

  大二开学时,黄敏霞再次送杨凯到学校,被告知按照当时杨凯的表现,学校可能会劝退他。她还问儿子“是不是不喜欢这个专业,实在不行就不读了,回家重新参加高考。”杨凯拒绝了她的建议,并表示自己喜欢现在所学的食品质量与安全专业。

  辅导员当时的建议是,杨凯的情况如果想继续读书,需要有家长陪读监督。从2018年9月开始,黄敏霞以每月600元的价格,租住在江苏大学一街之隔的水木阳光小区的一个房间中,直到今年春节前学校放假返回湖北老家。

  但她并不是24小时都陪在孩子身边,为了补贴家用,她先是在小区里干保洁,每月有1200元左右的收入,去年三月份经房东介绍到江苏大学一个食堂的面条档口工作,每月能多增加五、六百块钱。每天早上六点多黄敏霞就需要到食堂上班,那时儿子还未起床,下班回到出租屋里,才会与儿子产生交集。

  算起来,这是杨广昌第二次来到孩子就读的学校,第一次来还是大一时送儿子入校。过去十来年,他一直是家里的经济支柱,打工的地方遍及上海、合肥、无锡、常州,月收入五千余元。

  他与儿子的沟通并不算多,见面也少,半个月左右打一次电话。通常是杨广昌主动打给儿子,隔着手机,两个男人的交流显得有些生硬,也不会聊到太深入的话题。据杨广昌回忆,儿子从未在电话中表露出自己在大学生活中的困顿。

  他与儿子脾气相近,几乎没有强迫或是命令式地去要求孩子做什么。他曾建议杨凯去学一门乐器,或是练习一项体育运动,跑步打球都可以,“主要是持之以恒每天要去做。”

  在父母的印象中,杨凯从小到大还算乖巧懂事,也受到老师喜欢。在上大学之前,杨凯的成绩虽然称不上拔尖,但也一直处于中上等。

  杨广昌和黄敏霞都觉得儿子的性格温和,基本很少会发生争吵,但是他脾气中还是有自己的倔,“如果你和他是温和的谈话,他也会顺着交谈,如果你是高高在上命令式的,他会有一点逆反。”

  不出门的日子,杨凯的爱好是打电脑玩游戏,或是刷刷视频和直播。前半年因为疫情的关系,学生们大多在家上网课。湖北的冬天冷得僵手,两代人的卧室房间挨着,一般到了晚上九点多,他们便会提醒儿子该睡觉了。

  除此之外,夫妻俩并没发现儿子有任何异常,一直以来杨凯也没有做出过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在两人的印象中,他们没有直接和孩子聊过死亡的话题。但是初高中时,偶尔在电视上看到一些关于自杀的情节,母亲会带上一句,“人可以犯错,但是不能走极端,生命就这一次。”

  直到今天,杨凯的父母对于儿子在大学里的具体人际交往不甚了解,也没有察觉到儿子在情绪上和心理上有明显的不同于以往的表现。在他们知之甚少的三年大学时光里,父母印象最深的是,有一个学期的礼拜五,儿子回来提前说要在周末和同学去附近的景点短途旅行,还要和同学聚餐,脸上满是高兴的表情。

  “两个”杨凯

  在杨凯名为“勿忘名”的微信中,仅保留了57位联系人的名字。聊天记录全部被清空,无从得知他生前最后的时刻是否与人沟通。仅存的QQ列表里几乎展露了这位大学生20年来生活交际的全部圈子:初中、高中、大学同学以及游戏好友,也不过107人。

  出事后,他的一些大学同学选择沉默,甚少发声。在网络上只有零星的匿名帖子或评论,以他同班同学的身份述说他在大学期间的种种表现:比如他曾在一次《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考试现场,仅完成选择题作答后就交卷,面对老师质问以“不会”答复后便离开;或者是经常逃课、抄同学作业、通宵沉溺游戏。

  一周以来,杨凯的事情数次登上新闻热搜,在一些学习群里,他被视为教育失败案例的负面典型,被评价为“无所事事、混日子、不堪一击,是现代大学生的耻辱。”

  他的许多高中同学和好友在得知他坠楼的消息后,不少人在微信、QQ空间上给他留言缅怀。但更多的人对他大学生活的细节表示惊愕,不敢相信这是他们“曾经认识的杨凯”。

  几乎所有受访的高中同学在评价对他的印象时,都提到了“聪明”。他曾经的同桌,也是为数不多的异性好友刘媛媛记得,杨凯走路很快,做作业也很快,数学时不时会考满分。他们最近一次见面是去年三月的同学聚会,刘媛媛并没有感觉到他与过去有何不同,依旧与同学们说笑。

  他高中时期最好的朋友之一方明超,在今年的6月28日还在QQ上和他有过交流。三年的高中生活中,方明超认识的杨凯是一个“该做事做事,该玩玩,有分寸的人”。

  朋友们普遍的感受是,杨凯的性格比较温和,和不熟悉的人话相对较少,不会主动去交朋友,但也是一个乐观的男生,与同学们相处融洽,是“能被开玩笑开得起来的人”,还曾因披着衣服的搞笑形象,被同学们调侃为“村长”。

  大家的共同记忆中,没有听说杨凯有女朋友,为数不多的爱好是打游戏,大多为男生常玩的天天跑酷、植物大战僵尸、地下城之类,但高中时并没有因为游戏影响学习。那时他的成绩在班上大多是前五至前十左右的排名,2017年高考时554分的分数也远超当年的一本线。

  只有1994年出生的表哥杨宗元在杨凯刚进入大学时,电话交流中偶然听他提起过一次,“要学的记的东西特别多,有点困难。”建筑工程专业毕业的杨宗元还开导他,“有困难很正常,尽力就好。”

  在江苏大学,陈少宏是唯一同为杨凯高中同班同学的校友。进入大学后,两人分属不同院系,居住的宿舍也有一公里多远。去年开学没多久,两人还相约吃了一顿饭,他也从未听杨凯提起过大学里的具体遭遇,感觉他“还是蛮阳光的”,只是相比高中话稍微少了一点。

  他从未主动向过去的朋友们坦露过自己在大学学业上的困境,也似乎不打算寻求帮助。那些匿名的信息中提到,负责学生身心健康的导师曾找他多次谈话,最开始他还会去,后来便不再出现。成绩好的同学约定了时间地点去帮他,但却被放鸽子。

  刘媛媛觉得,以杨凯的资质本不会走到如此消极的地步,“除非他自己有抵触心理。”她惋惜这位昔日好友的逝去,在文字中多次表达遗憾,“他不擅长交朋友,有事情都自己扛的话,或许是心里压了太多情绪,可他没想过我们都愿意做他的宣泄口,只是他从未提及过。”

  被改变的

  儿子出事后的12日晚上,杨广昌先是接到妻子的电话。他不敢相信儿子离去,反复追问,“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还在抢救?”最开始他定的高铁票,被妻子责骂太慢,转而连夜包车到广州,买了最早的航班飞到南京,再转乘高铁到镇江。

  一周以来,他和妻子居住在江苏大学对面一家名叫“乌托邦”的小旅馆。对于夫妻俩来说,他们不得不直面中年丧子的悲痛。但这个家庭被改变的远不止于此。孩子出事后的第三天晚上,杨广昌在微博上发出了关于儿子坠楼一事的信息,随即很快登上热搜,这也给他和家人带来麻烦。

  他用“冤案”等充满情绪化字眼写就的信息,事后为他招来大量骂声。儿子离世一周后,坐在旅馆的床上,杨广昌一脸疲态。他解释说,自己最开始想得到关注弄清真相,放上了自己不打码的身份证就是为了表明清白和态度。但之后舆论发酵的程度超出他的预想。

  他没想到,随着儿子在大学学习情况的披露,网上的评论里转换成他与校方之间对立般关系的骂战。不少江苏大学的学生或实名或匿名站出来,在网上指责杨家父母的行为。

  在大量涌入的陌生评论中,夹杂对他们“利用网友同情心讹钱”的嘲讽,也有质疑他平静口吻发文是“团队操纵”,更有骂他“狮子大开口要200万赔偿”的,最恶意的语言甚至开始对儿子进行侮辱。

  手机里的信息多到杨广昌看不过来,他挑出一些最在乎的回复过去。

  围绕在夫妻俩身上最大的一个争议点是。他们一直在追问,为什么杨凯坠楼后,学校不立即通知当时还在校园内的黄敏霞,而是等到晚上将其带到酒店后才告知。黄敏霞从12日晚上九点多钟到第二天丈夫赶到之间,都不被允许走出房门。这让夫妻俩觉得学校的处理不人道,甚至涉嫌非法拘禁。

  杨广昌说,他后来多次去校方警方沟通此事,得到的答复是,当时是出于保障黄敏霞安全的角度,怕她情绪过于激动。

  10月16日上午,江苏大学接受紫牛新闻采访,就事件细节给予公开回应:杨凯坠楼后,校方联系了120和110报警。当时正值晚高峰,调派的法医需从城西的公安局穿城到城东的校区,调查确认身份后才由校方告知家长;杨凯的手机在事发后由警方取证带走,校方没有接触。在更换宿舍的问题上,江苏大学表示,直至事发,孩子也并没有更换宿舍,且在10月10日,杨凯母亲提出已和家人商量好,让孩子跟18级同学住在一起。

  被改变的

  儿子出事后的12日晚上,杨广昌先是接到妻子的电话。他不敢相信儿子离去,反复追问,“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还在抢救?”最开始他定的高铁票,被妻子责骂太慢,转而连夜包车到广州,买了最早的航班飞到南京,再转乘高铁到镇江。

  一周以来,他和妻子居住在江苏大学对面一家名叫“乌托邦”的小旅馆。对于夫妻俩来说,他们不得不直面中年丧子的悲痛。但这个家庭被改变的远不止于此。孩子出事后的第三天晚上,杨广昌在微博上发出了关于儿子坠楼一事的信息,随即很快登上热搜,这也给他和家人带来麻烦。

  他用“冤案”等充满情绪化字眼写就的信息,事后为他招来大量骂声。儿子离世一周后,坐在旅馆的床上,杨广昌一脸疲态。他解释说,自己最开始想得到关注弄清真相,放上了自己不打码的身份证就是为了表明清白和态度。但之后舆论发酵的程度超出他的预想。

  他没想到,随着儿子在大学学习情况的披露,网上的评论里转换成他与校方之间对立般关系的骂战。不少江苏大学的学生或实名或匿名站出来,在网上指责杨家父母的行为。

  在大量涌入的陌生评论中,夹杂对他们“利用网友同情心讹钱”的嘲讽,也有质疑他平静口吻发文是“团队操纵”,更有骂他“狮子大开口要200万赔偿”的,最恶意的语言甚至开始对儿子进行侮辱。

  手机里的信息多到杨广昌看不过来,他挑出一些最在乎的回复过去。

  围绕在夫妻俩身上最大的一个争议点是。他们一直在追问,为什么杨凯坠楼后,学校不立即通知当时还在校园内的黄敏霞,而是等到晚上将其带到酒店后才告知。黄敏霞从12日晚上九点多钟到第二天丈夫赶到之间,都不被允许走出房门。这让夫妻俩觉得学校的处理不人道,甚至涉嫌非法拘禁。

  杨广昌说,他后来多次去校方警方沟通此事,得到的答复是,当时是出于保障黄敏霞安全的角度,怕她情绪过于激动。

 

  10月16日上午,江苏大学接受紫牛新闻采访,就事件细节给予公开回应:杨凯坠楼后,校方联系了120和110报警。当时正值晚高峰,调派的法医需从城西的公安局穿城到城东的校区,调查确认身份后才由校方告知家长;杨凯的手机在事发后由警方取证带走,校方没有接触。在更换宿舍的问题上,江苏大学表示,直至事发,孩子也并没有更换宿舍,且在10月10日,杨凯母亲提出已和家人商量好,让孩子跟18级同学住在一起。

  以上就是关于江苏大学学生冤死怎么回事?家属曝光隐情被拘禁的有关内容介绍了!希望对各位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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